不好？

许婉婉心里“咯噔”一下，虽说童言无忌，但是从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是最真实的，原来莫老爷子的情况真的不太好。

“那你们爸爸的情况好吗？”许婉婉小声问道。

许永欢听到这话，在电话那头“咯咯”笑道：“原来妈妈是担心爸爸啊，早点跟欢欢说嘛。”

许永乐也嘟囔道：“妈妈都不想乐乐吗？怎么都不说想乐乐？”

许婉婉听着许永欢丝毫不降低的音量，估摸着现在莫泽垣已经听到了小团子说的话了，就是隔着着一根电话线，她的脸竟然没有克制住地红了起来。

她在心里暗骂一句，真是不争气，要知道当初她可是视莫泽垣为恶魔，现在不知道怎么了。

偶尔忙碌的空闲时间里，还能想起莫泽垣的那张人神共愤的俊容来。

真是蹊跷。

许婉婉先是回答了许永乐，“妈妈想乐乐呀，怎么会不想我的宝宝呢，就是想你们才会给你们打电话。”

许永乐听到许婉婉在回答她，嘟着嘴一般失落一半开心地回答道：“好吧妈妈，乐乐很想很想你，希望你能早点过来看我。”

“好呀。”

也就在这时，许永乐突然压低了声音，童音轻轻地对着电话里的许婉婉道：“妈妈，爸爸最近情绪很不好，也不怎么吃饭，每天从早到晚守着曾祖父，跟着爸爸一起守着的还有小叔叔。”

许婉婉听了这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许永欢已经不知道偏头过去跟他的爸爸嘀咕什么了，等到他再次拿起电话的时候，对着听筒小声地说，“妈妈，刚刚我问过爸爸了，他说他也想你，并且让我跟你说一句，宴会上不要喝酒。”

“咳”

许婉婉恰巧伸手接过了放在桌子上的那杯水，

现在又听到了小团子像是嘱咐一般对她说的话。

莫泽垣也在想她？

轻抿一口白水吞下去的时候，猝不及防就被呛到了一下。

许婉婉咳嗽了几声，许永欢在那头问道，“妈妈，你该不会在喝酒吧？”

许永欢手中的电话被莫泽垣伸手拿过来，低沉的男音带着几分不耐的语气，“许婉婉，还喝吗？你知道你自己喝了酒是什么样子吗？”

许婉婉慌忙解释道：“不是，我没有喝酒，我就是抿了一口水而已，你不要乱想。”

她是怎么都不会忘记自己每次喝醉的时候都是什么样子，这也是为什么她不想去宴会前厅，而是躲在角落里跟两个小团子打电话的原因。

莫泽垣听到许婉婉的话，声音放柔了不少，“那就好。”

他虽然很喜欢许婉婉喝醉了和平时截然不同的模样，但是在外面的场合里，许婉婉喝醉酒实在太危险，只要稍稍失态跟别人有点接触，他都受不了。

许婉婉就从这几句简短的语气中就能听得出来，莫泽垣的状态确实大不如前。

她垂眼伸手轻轻地扣着自己礼群上的花朵边，“莫泽垣，再难过也要好好吃饭，保”

“许副总，你怎么在这里啊？秦总找你好久了。”

许婉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走进来的刘小贝出声打断了。

她赶紧对着电话里的莫泽垣道：“好了，我现在要去工作了，挂了。”

“婉婉，关心我的话怎么不说完？好好吃饭，之后呢？保什么？”

男人的语调突然变得轻快起来，像是一扫之前听到的沉闷抑郁，尾调里还带着一丝调侃。

关心个屁！

许婉婉冲着听筒抬高了声音，“保你个大头鬼！挂了！”

说完，她按下了挂断键，转身对着刘小贝道：“秦老板找我做什么？”

刘小贝望着许婉婉的神色，带着微微羞涩的潮红，加上今天这身礼服的加持，美得不可方物。

她的神色八卦了起来，“许副总，你在跟谁打电话呢？怎么脸这么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