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唐御史精通琴棋书画。”
“没错。”女帝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笑道:“所以,他今天要丢人了,咯咯咯~”
白痴!
让你出风头!
朕今天,就要好好的杀一杀你的臭脾气!省的你总是给朕捣乱!
女帝气鼓鼓的想着。
此时。
楼船。
“唐御史,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一个学子,大咧咧的坐着,轻摇折扇,仰着下巴,傲然开口。
“我是御史,不是六学二馆的人,不负责教学。”唐灿淡淡的说了一句,带着高银柳和小书袋随意的坐下。
打招呼的学子面露尴尬,强忍怒意,笑道:“听闻唐御史家学渊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不知道,可否请唐御史露一手?”
这话,就算是挑衅了。
不过……
唐灿举起自己的右手,一脸微笑,轻轻挥手:“大家好,本官唐灿,肃政台御史中丞,易县男。这一手,怎么样?”
“唐御史是在以势压人?”学子神色倨傲,再次开口。
“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唐灿笑道:“本官自我介绍,是告你们我是什么人,这是最起码的礼节。”
“而你,言语中对本官毫无敬意,本官看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不跟你计较。可是你他娘的半天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说,藏头露尾,也配跟本官说话?”
轰!
在场之人,神色俱是一变。
尤其是那个学子,更是面红耳赤,伸手指着唐灿:“你怎能如此粗鲁!”
“弱智。”
唐灿撇了撇嘴,淡淡的说道:“如果文斗就是小孩子斗嘴,那本官今天过来,倒是浪费时间了。”
远处。
女帝看到唐灿三言两语就占了上风,顿时有些气愤,怒道:“婉儿,记住那个学子的名字,永不录用!”
可怜的学子,寒窗苦读,尚且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女帝拉入了黑名单。
……
“不错,不错,唐小子说的好,你们这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一点礼貌都不懂。”
一个老者,一脸笑意的看着唐灿。
“他就是赵国公,刘裕。”高银柳怕唐灿不认识,轻声说道。
唐灿微微一笑,起身朝刘裕微微拱手,笑着招呼:“见过赵国公。”
“好说,好说。”刘裕看到唐灿行礼,脸上喜色更胜,一张老脸笑的像菊花盛开。
毕竟,他可是见过唐灿连女帝的面子都不给。
给他行礼,这一次,面子大增。
“你们这群小崽子,像人家学一学。”刘裕鄙夷道:“唐小子没来,你们一个个就厉害的不行。”
“怎么他来了,一个个都哑巴了?”
一众学子,心中苦涩。
固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唐灿的出现,言辞犀利,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因为刘裕……或者说,赵国公!
刘裕一身富家翁的打扮,一直在船上。
而他们,并没有想过刘裕是国公,故而一直都没有试着去联络一下感情。
错过了抱大腿的机会,实在是令他们……心痛!
“好了,赵国公莫要吓到小辈。”
又是一个老头儿开口。
“弘文馆大学士,方孝孺。”高银柳再次提醒。
方孝孺的大名,唐灿知道。
大凉,最出名的读书人。
经史子集,无不精通。
传闻中,除了出书,方孝孺没有任何其他的爱好。
哪怕他入弘文馆,也只是读书。
偶尔从宫中流出他的注解,更是被学子奉为经典,基本上应试举子,人手一份。
夸张点的说法,当世读书人,都是他的学生。
实际上,无论寒门还是贵族,将他奉为圣人的,不在少数。
只不过,对于方孝孺,唐灿并没有什么好感。
因为……现在的大凉,需要的不是书呆子。
方孝孺一脸温和的笑容,轻声说道:“文斗有文斗的规矩,唐御史非今科应试举子,故而不能现在参与比试,还请唐御史见谅。”
“待举子们比试过后,文魁挑战,唐御史方可参加。”
“没兴趣。”唐灿耸了耸肩,随口说道:“我就是过来看看之前是谁想见家父,我不介意送他去见一见。”
唐灿目光扫视众人,一众学子,无一人说话。
“呵。这就是大凉的读书人,真他娘的有风骨。”
“大凉如若全都是你们这样的孬货,真的要凉了。”
言语中,唐灿毫不掩饰发自内心的不屑。
“敢做不敢当,也配?”
淡淡的说了句,唐灿摇了摇头,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说得好!”刘裕再次起哄鼓掌。
只不过……在场学子,一个个脸色难看,对唐灿怒目而视。
方孝孺略带深意的看了唐灿一眼,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自的说道:“各位,刚刚的诗作,诸位若是写完了,便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