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御史,咱们会大凉吧……”
“唐御史,你怎么学会分身术了……”
“唐御史,昏君现在没有以前那么昏庸了啊……”
“唐御史,她之前议和的时候要杀你,你知道木……”
“唐御史……”
看到严立本无力的倒在一边,唐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知道。”
说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离开,只留下严立本一个人,在营帐终休息。
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注意到,当他说出那一声“我知道”的时候,严立本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
离开营帐,唐灿就看到方孝孺在王庭之中,随意走动,随即招了招手,笑道:“方先生好雅兴。”
方孝孺也注意到了唐灿,几步走到他的身前。
脸上没有笑容,只有深深的疑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我还真的不知道。”
“为什么……要来高昌?”
唐灿忽然笑了,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因为,高昌就在这里。”
方孝孺脸色一僵,对于唐灿这一句都不像人话的回答,极度无语!
只是还没等他继续说话,唐灿却是眼睛一亮:“没想到,今天晚上还挺热闹。”
“方先生早些休息,我还有事儿,明天再见。”
一句话说完,直接像远处冷冷的看着他的隆庆走了过去。
早晨议事时,看起来还是意气风发的隆庆,此时此刻,表情有些复杂。
有些兴奋,兴奋之中有些恐惧,恐惧之余,还有些茫然。
唐灿望着隆庆,淡淡的说道:“隆枢密使是来找我道别的?”
“是。”
隆庆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也不是。”
想了想,斟酌了片刻,这才继续问道:“你为什么建议我去南边?”
“因为,大非川就在南边啊。”
唐灿有些喜欢上了这种话,前几分钟才和方孝孺说过,这就又和隆庆也说了一边。
与方孝孺不同。
隆庆听到唐灿的话,怔了一下,若有所思。
似乎,是觉得唐灿的话,有些道理。
也可能,是从唐灿的语气中体会到了什么其他的意味。
沉默片刻之后,沉声说道:“不要指望我会因为这件事情感谢你。”
唐灿耸了耸肩,耸了耸肩:“你能在大非川活多久?”
“很久。”
“那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凭什么?”
“我可以护着你的家人。”唐灿不紧不慢,轻声说道:“你去大非川,总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带去。”
“你隆庆执掌北枢密院那么久,难道没有个仇人?”
隆庆眼睛眯了起来。
唐灿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本来,他来找唐灿,就有这个意思。
不得不说,这件事情,有些可笑。
明明有仇,可是隆庆在离开高昌之前,却觉得把家人托付给唐灿,是最稳妥的选择。
其实这也不算意外。
毕竟,高昌王庭与他交好之人,无不是各族族长。
如今部族将裁,友谊的小船,自然而然就翻了……
“你说吧。”
“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
“算命的。”
“算命的?”
“对,就是算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