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立本和方孝孺,随即和拓跋、唐灿一路返回高昌王都。
至于那些学生、农夫、工匠,都要等到燕然奴回到北边,才会前去高昌。
路上。
严立本、方孝孺,不免好奇。
哪怕严立本数日之前曾经来过一次,可是那一次,也未曾前去高昌王都。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
看着沿途风光,心情截然不同!
尤其是……一旁还有唐灿,面带笑意。
女帝的心情,更是不同。
她像是完全不介意方孝孺和严立本知晓高昌的情况一样,一边走,一边和方孝孺闲聊。
从风土人情,到文化,再到生活习惯,甚至,就连她今天早上才做过的大事情,都不忘和方孝孺说一下,惹得唐灿一阵愕然。
如果不是拓跋还没说到机密事宜,唐灿都有心提醒一句:大姐,咱们是议和,不是合并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王都已经出现在视线中。
拓跋伸手一指,笑道:“方先生,那就是高昌的王都。”
“先生请记住现在的模样。”
“孤可以告诉你,一年内,高昌的王都,绝对会截然不同。”
第一次看到高昌王都的方孝孺、严立本,都有些吃惊。
哪怕听的再多,书本上看的再多,终归是没有亲眼看到,感受到的震撼!
严立本不敢置信的望着唐灿。
似乎是难以理解,他怎么会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生活。
而且,还不走?
待到走进王都,看到残次不齐的帐篷,杂乱的道路,这种感觉更胜。
同时。
他们的心中还有些费解。
就这么狼狈,或者说简陋的高昌,居然能够在北境,和大凉对峙了那么多年,互有攻守?
凭什么?
怎么做到的?
镇北军,都是废物?
可是紧接着。
当他们看到一个还没有马儿高的一个小孩,踩着马镫,极为轻松的翻身上马之后,有似乎有些理解。
游牧民族,全民皆兵。
上面为兵,下马为农。
既然这样……
那就让你们上不去……下不来!
方孝孺小心翼翼的隐藏好眼底的热切,笑着说道:“今日一见,确实大开眼界,高昌与我想象中,有着极大的不同。”
拓跋笑了笑:“孤带你去王庭看看。”
说罢又扭过头对唐灿笑道:“唐灿,你带着严立本在王都、王庭随便转转,一定要不能让他白来一趟,让他给提点建议。”
严立本一脸愕然的望着拓跋。
高昌王,和唐灿说话,这么随意吗?
难道……唐灿真的和她有些什么?
“老严啊,你这一次来的真的巧。”目送拓跋离开,唐灿转头对严立本说道:“就算你不来,我多得想办法让你来一次。”
“有一桩大难题,需要你帮我想想办法。”
……
镇北军大营。
回营之后的李药师,那都没有去,就在营房内,看着自己身前不远站着的小孩,面无表情,漠然说道:“你最好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小书袋苦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李药师:“你的那个傻儿子,转世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