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枢密院的断事官,耶律春才。”
“高昌年轻一辈,他是个很不错的孩子。”
“刚刚去请你的,就是他。”
听到拓跋的话,唐灿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出现刚刚在账外看到的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其貌不扬,看起来很憨厚,嘴角带着腼腆的笑容。
“倒是不错。”
唐灿不置可否,只是随口说了一声。
毕竟。
他和耶律春才没有接触过,这件事情,究竟是他在背后捣鬼,还是说他只是思虑不周,唐灿也不知道。
索性,静观其变!
“这两个人,你想怎么处理?”
唐灿挑了挑眉:“自然是依律。”
“童明德,依律该如何?”
“绞刑。”
“好。”拓跋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明日正午,绞刑。”
“是。”童明德当即答应下来。
那一对母子,还没来得及喊冤,发出哀嚎,就被人带了下去。
唐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等到王帐安静下来之后,这才轻声说道:“大王,这孩子……”
“孤已经收她做了义妹,从今往后,她就和孤在一起。”
义妹?
这个称呼,有点意思。
唐灿有些诧异的看了拓跋一眼。
拓跋脸颊微红,小声说道:“孤还未曾大婚,如何能收义女……”
说道最后,声若蚊蝇,眉宇间满是羞涩。
倒也是挺有道理啊……
唐灿似笑非笑的看了拓跋一眼,没有过多的纠结。
至少,他没有在王帐里纠结。
但是……
走出王帐之后。
他的心里,就始终觉得不对。
到底是哪不对,一时间,又说不准。
……
离开王帐之后,唐灿带着高银柳,信步走着。
不经意间,又走回了那一间营帐。
账外,并没有耶律春才的身影,看守的人,已经换成了几个普通的王庭侍卫。
略一迟疑,唐灿也没有问她们什么,带着高银柳再次离开。
回到自己的营帐之后,轻声说道:“银柳,你记不记得耶律春才的相貌?”
“记得。”
“很好,从今天晚上……”
……
翌日。
镇北军大营。
小书袋一直愁苦的面容,稍稍缓和。
在他对面,李药师的表情,则是有些复杂。
有从头至尾,仔仔细细的看过手中的信之后,捏着其中一角,放在烛火上引燃。
直到,一张纸烧为灰烬,这才丢到一旁的炭火盆中,用火筷子点了点,把纸灰和碳灰,全都混在一起,不可能在留下一丝痕迹,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些沙哑的说道:“这件事情,我不希望又别人知道。”
小书袋挠了挠头,习惯性的摊开自己的天书,苦着脸说道:“我也不希望。”
过了片刻,又补充道:“一定不能被别人直到才好。”
李药师看着他,表情更是复杂。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错投了女胎也就罢了。
降生之际,唐灿竟然就在他的身边。
这样一来,按照小书袋的说法,自己的儿子,就和唐灿有了机缘。
而起……
不能算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