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想什么呢!
眼前的拓跋,依旧满脸怒意:“唐御史,孤待你不薄,你就这么对孤?”
“非也。”唐灿一本正经:“只是这些东西从大凉神都运来,路途遥远,就怕已然不新鲜,臣担心大王吃了伤身体。”
“你就是抠门!”
“臣只是担心大王的身体。”
“抠门还不承认。”
看在高银柳开心的份上,唐灿和拓跋吵了几句,也就留她一块吃饭。
只不过……
吃了之后,拓跋才发现。
唐灿没有骗她。
无论奶茶也好,还是红烧肉、饺子,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酸味。
虽然味道很淡,可以知道,这是已经开始变质。
反观唐灿,甘之若饴。
吃吃喝喝,无比开心。
这一幕,落在拓跋和高银柳的眼中,又是不同的意味。
不过……
拓跋也只是调侃唐灿抠门,不舍得丢这些变质的东西,也未说他怀念大凉这等煞风景的话。
吃吃喝喝,聊了一会儿,拓跋留下一句让唐灿明天早点去王庭议事,接待大凉使臣,变当先离开。
唐灿含糊不清的答应了一声,也没有起身相送。
这一对君臣的相处,也是有些奇葩……
不知不觉。
入夜。
唐灿依旧在打铁豆子。
只是正要睡觉,眼睛无意间扫过炭火盆,心里忽然一动。
严立本的意思……似乎……
心念一动,唐灿顿时有了主意。
……
翌日,天明。
高银柳早早起床,想着唐灿今天也要去王庭议事,所以也没有出门儿,一直等着唐灿起床。
只不过……
等到了日上三竿,唐灿也没有起来的意思。
叫了几次,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两句,就翻身接着睡了。
另一边。
拓跋等着心烦,眼看着方孝孺等人就要来了,唐灿还没有起来,忍不住派人催了几道。
只可惜。
唐灿依旧没有起来的意思。
任凭高银柳怎么叫他,怎么推他,都是翻个身,接着睡。
……
与此同时。
经过长途跋涉的方孝孺、严立本,以及工匠,学生们,终于不如高昌王都!
方孝孺和严立本走在最前面,神色如常。
但是这些工匠、农夫和国子监的学生们,则是满脸新奇。
在镇北军大营待了那么久,终于见到高昌了!
原来……
“就是这么一群土包子,就能时时袭扰大凉边境?”
“边军,果然都是废物!可想而知,边军每年贪污了多少粮饷!”
“蛮夷果然是蛮夷,长得实在是太丑了,而且穿的破破烂烂!”
“斯文扫地,斯文扫地!竟然是有大凉女子,在抚养高昌人!此等失节女子,如此没有廉耻!难道连自尽也不会吗!”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如此厚颜无耻之辈,焉有脸活在世上!你这样,对的起祖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