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福坊。
唐灿一脸轻松的坐在院子里。
之前寄存在别院的赵漪,也被人送了回来。
几天不见,赵漪的精神,又好了一些。
简单的活动身体,已经不会像之前那般咬牙切齿,冷汗横流。
只不过……
许是因为家庭变故,心情依旧不免有些低落。
唐灿看到他的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
归根结底,很多事情,不是说就能解决问题。
终归,还是要靠他自己。
当然,唐灿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我找了人,过来唱曲儿。”看着有些苦闷的赵漪,唐灿轻声说道:“刚好我这几天也有些累了,放松一下。”
赵漪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听了。”
“别,我花了大价钱。”
赵漪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在他的记忆中,唐灿并不是这种人。
怎么忽然间……
“人生在世,不容易啊。”唐灿似笑非笑,有些自嘲的说道:“有的时候,总是要放松放松。”
赵漪皱眉:“现在城里的人,大多都看你不顺,这么下去,你的名声,就毁了。”
唐灿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耸了耸肩,笑道:“从我走了,我的名声就毁了。”
……
俄顷。
几条小尾巴,一脸尴尬的带着几个歌女,走进承福坊。
最令他们尴尬的是……
他们的工作,本来应该是监视唐灿。
可是现在倒好,一下子变成了碎催。
而且,还不能不做。
歌女还是比较专业,收人钱财,替人做事。
就在唐家的大院里,准备了一切,咿咿呀呀的又唱又跳。
此外,还有懂事儿的,在唐灿和赵漪的身边,时而添酒,时而喂个水果。
看起来,着实不错。
唱了一会儿,一名歌女压低声音,趁着给唐灿喂葡萄的时候,低声说道:“大人,钱送过去了。”
“嗯。”唐灿轻声问道:“郎中怎么样?”
“孩子没事儿,大人很麻烦。”
“怎么说?”
“毒。”
“尽力。”
……
通济坊。
安旭的扎彩铺,生意一般。
也没有什么大生意,最多就是谁家要祭奠,就给做点东西,也没有个办丧事的大买卖。
不过。
倒是往北城承福坊隔壁的玉鸡坊送了一趟纸人,顺便把聂顾和两个孩子,都送了过去。
当然。
外人并不知道……
也刚好孙家的老爷子刚刚过世,大办丧事。奔丧的人,来来往往不少。
聂顾和两个孩子,自然而然,落脚玉鸡坊孙家的。
外人更不知道的,则是孙家的老爷子,就是高昌在大凉的钉子头。
这一颗钉子,他的过世,也是安旭一手做的。
几天时间,安旭终于把钉子全都收到了自己的手上,交给了唐灿……
这一件事情,就连拓跋安排到神都的那些女人,都一点不知道。
此外。
唐灿终于按照自己之前的想法,带着纸人纸马,出了一趟城,祭奠了一下亡父。
只是在回城的路上,却被人拦下,说是女帝有请。
对此,唐灿自然没有意见。
刚好,系统任务完成,那一个矿脉图的事情,他也要和女帝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