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早就有人守在唐灿的府外,提醒屋里的主人家,该去王帐议事。
虽然有些不太想起来,但是唐灿还是只能起来。
毕竟,事有轻重缓急。
更何况,他也有事要和拓跋商量。
只不过……
王帐议事变成了封赏大会。
就像之前拓跋说的一样,唐灿摇身一变,升任南院大王。
名义上,算是南院院主童明德的上司。
但是一直以来,南院大王都有些吉祥物的意味。
故而,也没有什么人表示反对,只是一个劲儿的恭喜。
看来,他离开的这一段时间拓跋对于王庭的掌控,更进一步。
封赏大会很快结束。
账内,只剩下唐灿和拓跋两人。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王都的变换很大。”拓跋笑吟吟的看着唐灿:“你的功劳最大。”
唐灿心想,他其实做的并不多。无论是王都建设还是种植农作物,最大的功劳,另有其人。
“严立本和那些匠人,大王还是应该给些赏赐。”
“你怎么知道孤没有给他们赏赐?”拓跋微微一笑。
唐灿还没见过严立本,当即问了两句。
拓跋的答案,出人意料。
“孤封赏严立本入王庭为官,他居然不答应。”
拓跋似乎有些不太高兴:“孤设置将作院,职司比大凉只高不低。而且,无需听从他人安排,只需听孤一人。这么好的机会,他居然不愿意。”
唐灿一阵无语:“大王,不管怎么说,严立本都是大凉官员。虽然如今身在高昌,可是早晚都要回去的。”
拓跋自然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想着给严立本封官。没想到,还是不好用,只好摆了摆手:“所以孤也没有砍了他的脑袋,只是关了他几天,就放出来了。”
唐灿:……
关了几天?
唐灿一阵头大!
难怪昨天严立本看到他的时候心情有些激动。
本以为是久别重逢。
现在想来,恐怕和拓跋欺负他们,不是没有关系啊!
“大王又是何必!”唐灿皱着说道:“严立本来到高昌之后,尽心尽力,理当感激,怎能如此?”
话一出口,唐灿更是觉得有些烦躁:“如此行事,岂不让人寒心!”
拓跋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不太合适,可是被唐灿训斥,不代表她就愿意。
一时间,两个人在王帐之中,吵了起来。
账外诸人,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毕竟。
这种事情,以往时常发生。只是近来唐灿不在,王帐也没有什么吵闹的情况。
……
俄顷,吵闹声渐渐消失。
君臣二人,大眼瞪小眼。
两道目光,全都落在角落里。
那里,又一个小女婴,“咯咯咯”的笑着,小手双脚不断舞动,像是很开心一样。
一看到她,拓跋就不生气了,眼眸之中只剩下温柔的笑意。
两步走到小床的旁边,把小女婴抱了起来,笑吟吟的说道:“怎么,你想说姓唐的大逆不道,不该和孤顶嘴吗?”
“不错,不错,你说的很对啊!”
唐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