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燕然金山在高昌以北，他可以一路往西，借由雪域，进入大非川，而不会惊动很多人……

……

入夜。

高昌王都一片安宁。

唐灿走出北院，溜溜达达的去了王都总管府。

虽然……

他还没有去和拓跋见面，没有答应拓跋自己要去燕然。

但是王都总管府的事情，他总是要安排一下。

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希望自己去燕然的时候，王都总管府变成一团乱麻，甚至……被废掉。

至于王都总管府的继任人选，他也有了打算，是个名为金靖的中年人。

一开始组建王都总管府的时候，就有他。

他算是土生土长的高昌人。

准确的说，他的父亲是高昌人，母亲则是……一个普通的大凉女子。

而且……

因为高昌一直以来的弊病，那个可怜的女人在生下他之后，便撒手人寰。

在金靖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母亲的任何记忆。

一直……

等到他成年，知道了高昌的弊病。

他想要该，但是……

他在高昌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书吏，地位卑微，人微言轻。

哪怕他冒着风险几次秘奏拓跋，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终归，还是唐灿出手，在短时间内以雷霆的手段，将这么一个不知道延续了多少年的草原陋习一举革除！

在这种情况下，金靖的心中，对唐灿满是崇敬！

所以……

他第一个加入王都总管府，没日没夜的工作。

而且，在王都总管府的上上下下屁颠颠的去连帐消费的时候，他是王都总管府为数不多没有去过连帐的人。

甚至，因为他一直在王都总管府做事，两耳不闻窗外事，居然都不知道连帐的事情。

一直等到最后连帐事发，他才找到唐灿，一脸颓然的致歉，直言自己没有做好。

关于这一点，唐灿也没有责怪他，只是告诉他在工作之余也要抽出时间出门走一走，看一看，听一听，问一问。

此后数日，金靖就按照唐灿的吩咐，老老实实的做事。

也是因为如此，他从原来机械式的工作中解脱了出来，知道了更多的事情……

“我最近几天就要走。”

唐灿看了一眼身旁的金靖，轻声说道：“我走了之后，王都总管府的事情，就由你来负责。”

“说起来，最近一段时间，王都总管府的事情本来也是你在做。”

“大人要去哪？”金靖神色平静，以为唐灿只是和以往那样短暂的出门几天。

唐灿笑了笑，随口说道：“我去一趟燕然。”

“这一次，恐怕时间不短。”

“一会儿我去王帐，就让大王把王都总管府的职位直接交给你，省的以后你做事不便。”

金靖吓了一跳，他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由得怔了一下，急道：“大人这时候去燕然……”

“没事儿。”唐灿摆了摆手，调侃道：“我让到处走走，怎么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

“燕然……愿意归顺高昌。”

“我这一次去，就是为了善后，把燕然的事情一次解决，免得以后再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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