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灿勃然大怒,心想这些人脑袋都是被驴踢了。高银柳在北院,不说兢兢业业也相差无几。单论练兵而言,高昌上上下下,没有人能比的上高银柳。而现在这些混账东西,始终一口咬定,高银柳只顾着自己亲兵,而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但是这些人显然忘了一点,如果不是高银柳的亲兵营的强悍,他们还要死多少人?
就凭那些废物的能力,能做成什么大事儿?
能力不行,就是能力不行,偏偏还要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一会儿说高银柳任人唯亲,一会儿又说亲军营怎么着,怎么着。
盛怒之中,唐灿直接舌绽莲花,将北院的很多人,拉出来口诛笔伐一顿。
既然说尸位素餐,那么这些人,更是如此。
他似乎并没有想到,童明德只是要用高银柳做诱饵,最终的目的,是让唐灿咬上这个诱饵,然后……
本来有些着急的童明德在唐灿开始失态之后,心中不再慌乱。
在唐灿急赤白脸的又骂了几句之后,童明德不慌不忙的说道:“唐大人,高大王确有失职之嫌,这一点你也心知肚明。”
“我知道个屁!”曾经他还什么都不是就敢在大凉朝堂上痛骂女帝,更何况是现在。
“哎,唐大人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妥了。”童明德微微一笑:“刚刚咱们都已经说过了,北院暂无枢密使,北院大王自然要暂行枢密使之职责。”
“虽说高昌律中没有,但是高大王的前任隆庆、向夷,都是如此。”
“而且,唐大人之前也说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
唐灿双眼微眯,淡淡的说道:“好一个不要脸的说法。”
童明德心中大怒,心道你自己说过的话,现在老夫说出来,就是不要脸?
唐灿也懒得再理他,索性更直接一些,目光直接落在拓跋的身上:“大王,你也是这般看法?”
王帐之中的众人,全都是一激灵,心知事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这个时候,拓跋说一句话,就会左右战局。
拓跋看着众人,目光一一扫过,倒是没有着急说话。
看了一会儿,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孤有些不明白,你们在这里吵来吵去,为了什么?”
“干吉,你说要弹劾高银柳,说她渎职,尸位素餐,也拿出了明证。”
“唐灿,你说高银柳没有尸位素餐,也有证据。”
“诸位,高银柳的功劳,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
童明德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对干吉使了一个眼色。
干吉当即尖声说道:“大王,高大王的功劳,自然不可磨灭。可是北院,又这么能只有近千精锐。”
“对面的镇北军大营里十数万大军!”
“倘若战火再起,又当如何……”
童明德心头微乐,心说你唐灿就算再巧舌如簧,再能痛陈利害,这件事情,你总不能否认。
略一沉吟之后,附和道:“不错,王都以东镇北军大营虎视眈眈,以南有大非川图谋不轨就。”
“区区千人,确实难以让人心安。”
唐灿不等他继续说下去,挑了挑眉,直接反问道:“高大王觉得应该有多少?”
“自然不可少于以往……”
“以往是多少,为何又不能少于以往?”唐灿并没有咄咄逼人,但是接连的问题,却并没有给童明德反应的时间。
童明德微微愣了一下,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