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梁崇儿别看本事不大,却是那伙缺中最为滑头的一个!”
到这里,那个犹自不能解气的三娘扭头扫了杨从循与胡三一眼。
“这一点倒是和你俩有点相似,都是本领不大却格外能生事的,难怪他最后会犯在你们手里。算了,我接着正事!”
听三娘讲,这个梁崇儿为了躲避追捕,一路上尽找那种人烟稠密的地方钻。
因为担心逼急了梁崇儿,回头再引爆身上的瘟毒伤及无辜,三娘她们投鼠忌器,一直不敢追得太紧。
就这样,三娘她们一路远远得缀着梁崇儿,从口外追到了吕家镇上。
有些时候,老爷做事出奇的公平。
要是没有吕家镇居民从中作梗,梁崇儿他早就被三娘她们擒获了。
这一路八百多里跑下来,梁崇儿已经把他身上藏的最后一个铜板都给花了出去。
而没有了钱财,就没有任何一个商队愿意庇护他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流浪汉,也没有一家客栈民宅会容留梁崇儿投宿。
只要梁崇儿身边一丈内没有了旁人,三娘他一个照面就能将其制服生擒!
什么叫咎由自取?这就叫咎由自取!
总之,事情就是这么一回事。
这个梁崇儿在吕家镇陶房喘息几日之后,就迫不及待得用身上偷偷藏起的蛊种孵化了一群新的吸血牛虻,接着干起伤害命的勾当。
到最后,三娘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门:“方才我已经下手查过了,这个梁崇儿身上并没有被种瘟毒。
不过这也正常,毕竟他们那伙人刚开始着手炮制尸瘟,就被我们姐妹打上们去踩平了场子,没来得及给这种跑腿出苦力的杂毛接种瘟毒也在情理之郑
等明亮,把这个梁崇儿捆好带去让吕家镇陶房的管事认认脸儿,再把他平日藏身的地方找出来抄了,应该还会有新的发现。”
完,三娘她突然冲着杨从循俏皮得挤了挤眼睛:“所有与养蛊制毒有关的东西,杨公子你就别想了,这些我们都要带回去全部销毁。
不过要是在那房里发现什么赃款赃银之类的东西,按照江湖规矩,这人既然是杨公子你先得着的,那银子就归你了。
方才我好像听那梁崇儿,他愿出百两纹银赎命?”
这一瞬间,杨从循福至心灵,接连点头如啄米一般。
“前辈在口外识破他们一伙制毒害命的阴谋,实属劳苦功高。这钱就该归前辈您。”
瞧着三娘笑吟吟得连连点头,杨从循赶忙又搭上一句:“这回三娘出手救下吕家镇全镇百十口老少,不得也该让他们一起出点血,就当是为之前胡乱庇护梁崇儿的事情给三娘你赔不是了
总之,这件事也包在晚辈身上好了。”
“哎呦,你子还真上道儿,三娘我真是太喜欢你了!
等将来你见了陆,可别忘了跟他,季三娘恭喜他收了一个好徒弟。”
可能是因为即将有大笔银子入袋而心情愉悦的缘故,那个三娘居然在狠夸了杨从循一通后,又转脸看向一旁正偷偷撇嘴的胡三。
“喂,那边那只半大狐狸崽子,别臭着一张脸了。
杨他是咱的正经晚辈,有心意孝敬那是应该的。
放心,三娘我向来公平,不会贪你的那一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