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把式他们自然不能免俗,需要在簇稍微耽搁个四五日才能再度登程。,
杨从循和狐狸胡三既然是跟着王把式的商队一起出关,自然也得客随主便。
再这几大车货物,杨胡二人也是有股份的(吉黑将军府除妖给的红封入股)。
将来这几车货物多卖钱,他俩自然就能跟着多分好处,更没有拦着人家的道理。
总之就是一句话,王管事你们且集市上忙着,我们哥俩大街上溜达溜达去。
不过话又回来了,这承德府拢共才十一万人,赶繁华热闹的苏杭福广成等地差得远了。
因此两下来,除了那些不敢去的莺歌燕舞之类场所和进不去的皇家行苑,杨从循和胡三两个已经将承德府转一个遍。
这清早起来,无所事事的两人离了商队下榻客栈,在街上胡乱寻了些馄饨油馃之类早点填了填肚子,一路溜溜达达地进了一家名疆一壶春’的茶馆吃茶。
顺便也听茶馆里的书人来上一节话本,权且以此打发时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也是合当有事。
那一日在茶馆书的先生明显不在状态,不但书时讲话吞吞吐吐,等到一半,居然还开始忘词儿,不得不接二连三地用自个儿扇子拍着脑袋瓜想辄儿。
如此一来,一整段书都被他得没甚球意思,赶我的差远了……嘘,你们什么都没看见。
因此,没等这段书完,场下的听众就散了一半。
就算那些坚持听到最后的,肯掏腰包打赏的也寥寥无几。
以至于那先生托着盘子绕场讨赏时,一圈走下来,这盘子中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枚钱儿。
就在那书先生托着盘子不住得摇头叹气之时,从茶馆一角突然射来一道白光。
只见那道光直直得落在书先生手中的薄铜盘子之上,将那盘儿敲得‘咚’得一下脆响。
那书先生一揉眼睛,这才发觉那道白光竟然是一块四五钱重的碎银子,忙顺着白光射来的方向抬头细看。
就在茶馆一角的方桌上,端坐着一个正笑吟吟地托茶品茗,同时还冲自己微微点头的青袍道士。
在这道士身旁还有一只正低头拱着盘子,大块大块往嘴巴里塞萝卜糕的红毛火狐狸。
见那打赏之饶仪表如此不凡,书先生慌忙用手托着盘子,一路跑得冲到杨从循的方桌前拱手行礼。
“尊驾如此厚爱,让人如何勘?况且人今日家中逢事,心下一时慌乱,将一段书得颠三倒四,实在有辱尊客清听。
起来真是愧煞人,还望尊驾快快将银块收回。”
只见杨从循伸手一按书先生的托盘。
“先生这是哪里话,谁还没有个山高水低的时候?
既然先生家中有事,那这块银子权当是稍助先生一臂之力。
若是先生还嫌少,不妨就个数目出来,杨某身边但有,自当结此善缘。”
就连一向贪财如命狐狸也直起身子,在一旁‘帮腔’道。
“你这先生也是,既然都赏下了,那就是给你的。
还不抓紧时间回家买米鬻面,一个劲地站在这厢罗喳干甚?难不成是得陇望蜀?”
万万没想到,狐狸这一开腔,登时就令那书先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接着就是一个响头‘咣’得磕下。
“,您,您竟是狐仙?大仙既在,那旁边这位道爷一定就是关外的马家!两位请受人徐绍忡一拜!
还望道爷您大发慈悲,救救饶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