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这可如何是好?”
只见杨从循皱着眉头,闭目沉思了片刻:“三弟,你那个附身野鬼为啥会主动往为兄的剑上扑呢?”
“可呢!那对头明明一句接着一句地骂着起劲,又是扔银子,又是吹牛……等等!”
狐狸正挠着脑门发牢骚,突然这心头电光一闪,福至心灵般抬头望向杨从循。
正巧对面也正像猛省到什么似的抬头看过来,于是两人互相望着对方一字一顿地道:“他怕了!
他一定是怕了,所以才会主动平剑尖上,好让徐绍忡出面赶咱们走!”
“这么杨某身上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可以把它从徐少游身上逼出来!”
想到这里,杨从循顿时兴奋起来,蹭得一下站起来,开始手忙脚乱得脱身上的道袍法冠。
反正整个雅间都是他包下来的,也不怕****。
“铜钱镖囊?
这些钱镖就是几枚普通的铜钱罢了。
用来画符的黄纸?
这驱邪符我还没画呢。
刺穴金针?
别逗了,什么鬼会害怕打针?
《海错图.集注》?
这鬼会害怕一本讲述如何捕鱼的书?
季三娘给的笔记册子?
……不可能。
钱袋子?
得了吧,那徐少游身上的钱袋子比我的都重!”
眼瞅杨从循将浑身上下摸了遍,却依旧一无所获,狐狸忍不住就焦躁起来。
“杨兄,你再仔细找找,别有什么东西落下了。比如那把从吉黑将军府里得到的刑刀?”
“不可能,那东西带在身上实在太扎眼了,杨某将其留在咱们住的客栈……等等,三弟你刑刀?!”
只见杨从循猛地一伏身,从身边木凳上抄起那件青布道袍,将手指伸进道袍袖口内侧的暗袋里:“差点忘了这个。”
话间,杨从循再度将手从道袍袖筒里抽了出来:“怎么就忘了这枚压口钱呢?”
原来杨丛循担心自己在发射钱镖时,一不心将这枚好不容易得来的压口钱当成普通铜钱射了出去。
于是就将其掖在自己道袍右手袖子内侧那个专门用来放细碎东西的暗袋里。
好巧不巧的是,杨从循他是个左撇子。
白持剑吓唬徐少游时用的正是左手!
现在想来,正是当杨从循他举起右手,想化掌为刀劈向此人后颈时,原本正口吐狂言的徐少游,突然脸色微变,而后就纵身往杨从循的宝剑尖上扑来。
见终于找到对头的软肋,杨从循不禁得意起来,将嘴贴在胡三耳朵上。
“三弟,你先替为兄去城外找一件东西。等那点子晚上去‘莺歌馆’歇下之后,再辛苦贤弟去馆后的柴房里放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