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低下头。
县太爷在屋里来回转,几乎要把地踩出来一圈窟窿,“不行,不能就这么等着,喊刘捕头过来。”
师爷快步出去喊了刘捕头过来。
“你带人传出信去,就说秦谦熬不住酷刑死了,尸体扔去了乱葬岗。”
刘捕头立刻明白了县太爷的意思,应了声是后道,“既然是做戏咱们就做足些,卑职去义庄找一具尸体来。”
“快去,快去。”
县太爷摆手,刘捕头快步出去,喊了几个衙役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衙役们出了县衙四下散去,刘捕头带了两名衙役去了义庄,找了一具和秦谦差不多的尸体,悄悄的弄回县衙大牢。
等了半个时辰后觉得传的差不多了,这才让两名衙役把尸体扔在推车上,盖上白布,推去乱葬岗。他带着两名衙役跟在后面。
“师父、师娘,不好了!”
一名年轻的镖师冲进镖局,他这几日一直装作普通的百姓去学院门口,好及时听到最新的消息。
听到他这声喊,齐家人齐齐咯噔了一声。
镖师跑进来,面色苍白,“我刚听到人们议论,秦公子熬不住酷刑死了,尸体被扔去了乱葬岗!”
齐夫人脑中嗡的一声。
齐润惊的站起来,“消息可靠吗?”
镖师点头,“我听到消息后偷偷去了乱葬岗,正好看到两名衙役扔尸体,我怕他们发现,不敢过去。”
“老爷……”
齐夫人已经泪流满面。
齐武手紧紧抓住椅子扶手,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起来,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去看看!”
齐润往外走。
“站住!”
齐润停下脚。
齐武放开手,口气不容置疑,“谁也不许去!”
“老爷!”
“爹!”
齐武沉沉的看着他们,“县衙放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引我们过去,如果我们不动,死的就是谦儿一人,如果我们动了,死的就是我们所有人。”
齐夫人眼前一黑,疼的昏死了过去。
……
刘捕头领着两名衙役等到天黑也没等到去收尸的人,垂头丧气的回来禀报。
被县太爷又骂了一顿,刘捕头一口气憋在心里,去了牢房,对着刚醒过来的秦谦猛踢了几脚,把人再次踢昏了过去,这才觉得心里的那口气出了。
“这小子嘴是真够硬的。”
牢头摇着头道。
进了大牢的人,熬不过两个刑罚就全招了,秦谦一个文弱书生竟然硬生生挺了好几日。
“嘴硬有什么用?京城里的人手段比我们可多了,他现在不招,后面有他受的。”
说完,刘捕头又啐了一口,才转身离开。
牢头也跟着出去,锁上牢门。
等他们走远了,秦谦睁开了眼睛,他们筹划了这么久,一切都计划好,唯独没有想到宋宛月直接把他送进了大牢,让他受尽了折磨。
“宋宛月,你等着,这仇我早晚有一日会报回来!”
……
孙大老爷和孙老爷也没走,老先生对孙晋也算有教导之恩,孙老爷第一日就去了书院探望,但没能进去书院的大门。
“再等两日,如果老先生还没醒,我就不再等了,带着人先回去,你可以多住几天,等老先生醒了,让人快马加鞭给我送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