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一抹嘴,张嘴就来。
“听说是去打乌桓了,就那个叫丘力居的!”
张言一听,叹息一声,失落无比。那感觉,就像上厕所刚拉完,发现没带纸,捏着鼻子用手扒拉完,站起身来一摸兜,卧槽,拿出一包心心相印。
小黑胖子不乐意了。
“嘿!你这不知道吗?合着刚才您逗我玩儿呢!”
卷毛两手一摊。
“我捧哏儿的呀!”
张言心里一动。
“敢问二位高姓大名!”
“哈哈,好说好说,郭得缸。”
“于签!”
卧槽!张言把碗一举,失敬失敬!
“二位,现在世道儿不好,以后有困难,可来冀州下曲阳恒阳村找我,定不推辞!”
这俩可是人才啊,以后要弄个文艺团啥的,绝对的台柱子。
俩人也没咋当回事儿,但绝对给面儿。
“得嘞!”
。。。我什么都不会承认的分割线。。。
蒙古草原,白狼原。
虽然已是春天,可白狼原上仍是一片素裹。北风寒冽,云层密布,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好像厚重的云层随时会像山一样碾压下来。
篝火绵软无力的跳动,伴随着由远及近的马蹄声;终于,随着马儿的嘶鸣声响起,化为一缕青烟。
“云哥,来了!”
哗拉拉,空旷的草原上,响起一片衣甲的撞击声。
片刻便安静下来,本来空无一人的雪地里,猛然站起上百个精壮汉子,每一个浑身上下都沾满了不知是自己还是敌人的鲜血。
无人做声,眼神或愤怒,或决然,或昂扬,但都同时落在篝火余烬旁的那个半蹲的身影上。
雪花落了下来,伸手接住一片,瞬间又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草原上。
“呵呵,这回怕是无法把你们带回去了。”
还是无人回话,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起笑容。
站起身来,随意拍了几下,身上暗红色的血液混合着血水顺着甲片滑落下来。
“没人吱声,我就当你们没人怪我。”
“哈哈哈。。。”
“上马!列阵!”
“诺!”
一百二十余骑迅速排成几排,交错站开,挽弓在手,直视前方。
很快,远方雪原与天空交际的地方,出现一条黑线,缓缓像这边推进,愈来愈快。
慢慢看清了身形,看清了装束,听到了雪原上的冲锋之声!
“抛射!”
弓似满月,斜指苍天。
“疾!”
“嗡!”
一百二余支利箭,带起呼啸之声,划出完美的抛物线,狠狠扎向乌桓游骑,十几骑应声而落。
并未关心有无射中,迅速收弓擎枪,一夹马腹,白马缓步前行,昂首高歌。
“披铁甲兮。”
众人齐齐跟进,高声附和!
“挎长刀!”
“与子征战兮。”
“路漫长!”
“同敌忾兮,共死生。与子征战兮,心不怠。
踏燕然兮,逐胡儿。与子征战兮,歌无畏。”
马速越来越快,到“无畏”出口,速度已达顶点!气势如虹!
“杀!”
白马银袍,高高跃起,宛若一道的流星,在这一刻,照亮了整片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