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袍子?”
张言故作不明,只是轻轻抚摸着绿袍,言辞诚恳。
“长生英雄气概,我自知之!可如今欲往青州寻明主投之,彼不知也。每每思之,君或前途坎坷,竟夜不能寐。奈何恒阳穷困,长生也有所见,只得亲自缝制了此袍以奉,只虑莫要让他人小觑了长生!”
关二连连点头,但面色仍然惶急,拉着张言的手不停发问。
“某非问此,这绿袍可是上次我去府上辞别,村正当时缝制的那件?”
张言先是故作疑惑,然后拍了拍额头好似恍然大悟,最后又把脸一板做不满状,三段情绪表达的相当圆满。
“哦哦,原来当日长生就已见过!长生何出此言?我一个大丈夫,恒阳之主,日理万机,难道每日都要为他人做袍子乎?”
此时在旁边看管张辽的赵云,听到这里都有点吃味了,暗道这厮忒的不识好歹,琢磨是不是关门放张辽解解气。。。看着关二的眼神,也游离不定起来。
关二呆愣了片刻,只觉心里所有的防备,好似在确认这个消息之后,就变得支离破碎,再也无力支撑起他的高傲。
又想到今日种种,顿时羞愧难当!一种人生能得遇一明主足矣的想法,几次欲脱口而出!
这就是高傲之人的纠结之处!
张言也有些着急了,都到这份儿上了,明明对方几次开口,可为啥就没有后文了呢?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再补一刀!不补不行了啊,这踏马都冷场了!这次不用努力,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毕竟到这地步要是再让关羽跑了,随便哪个异人估计都能自己抹脖子了。
上前一步,捧了一碗酒,声音更咽,还未开口,泪水已经滴进了酒碗里。
“长生,我也随他们叫你一声二哥吧。二哥,此去青州千万里,此生实不知还能否再有缘得见君颜,每念及于此,我,我。。。”
“某不叫什么关二,也不叫什么长生,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关名羽,字云长!河东人氏!”
张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张着嘴看着关二。
行不更名?
坐不改姓?
这脸皮就太厚了吧?关二关长生难道是别人给你取得?
不对不对,这踏马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个事儿我知道啊,地球人谁不知道啊?你这会跟我说这个是干啥的?兄弟你这思维挺跳跃啊。。。
旁人也都是一脸莫名,只有张辽还在那叫唤个不停。
“好啊!闹了半天你踏马连名字都是假的,到底是何居心!”
“闭嘴!”
不对,张言已经回过味儿来了。关羽是逃犯,一直隐姓埋名,藏头露尾。为了躲避通缉,连胡子都给剐了。这会儿把姓名,表字全都合盘托出,甚至连籍贯都报了出来。
这是该干什么?
张言只想拍烂自己脑门儿,这是投名状啊!
想通此处,张言瞬间是涕泪横流啊,泪眼巴巴的看着还再扭扭捏捏的关二,啊不,关羽!
“主公在上,请受云长一拜!”
张言这一刻无法形容那种峰回路转飘飘欲仙的感觉,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反倒是旁人先反应过来。
恒齐也很开心,乐呵呵的上前。
“呵呵,云长,终于是浪子回头啊!可喜可贺!”
赵云满意点头。
张辽翻着白眼,不阴不阳。
“哼!”
张言这才想到关羽还在那跪着,连忙俯下身抓住关羽前伸的双手,嘴中话都说不利索。
“长,云长!快,快快请起!我得云长相助,如虎添翼也!”
皆大欢喜的局面,自然得吃喝起来,一抒情怀。又吩咐恒齐去准备,恒齐长老一下子变得没精打采,腻歪了半天才有气无力的拱了下手,下午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