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奇怪地看他一眼：“怕有用吗？”

焦大打了个冷战，连连摇头：“就是怕！我五十年前见到过他，他就是这样子！到现在连声音都没变过！这还是人吗？”

贾环微笑，兴许，并不是一个人呢？

忽然，大都督那难辨男女的声音，又传来：“贾环！”

贾环勒住马，转头看，只见大都督盯着他，挥了挥手：“恭喜你得中秀才！”

贾环笑了笑，正午的阳光从头顶洒下来，灿烂。

看着贾环策马缓行而去，大都督站了一会儿，方转过头来，对着韦坚道：“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韦坚有气无力：“鹰犬！你别想知道！”

大都督微微抬头，似乎在看太阳，又似乎在寻思。

忽然他又问：“你们从恭亲王府偷了什么，东西在哪？”

韦坚不回答了，只是嘿嘿冷笑。

大都督点了点头：“是条硬汉。杀了，斩首，和这些死士，一起斩首，丢进龙潭喂那些猪婆龙。”

众人都是一怔，闹这么大的事，就抓到一个活口，就这么杀掉？这是不是在灭口？有些人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只有三绝书生毫不犹豫，一剑就割了韦坚的喉咙，斩下了他的头。

大都督满意了，身子一纵，飞在半空：“将现场打扫干净，晚上给我报告！”就飞走了。

大人物们都走了，剩下的无名小卒们开始干着乏善可陈，却又不得不做的工作。

三绝书生低着头，看着手里提着的韦坚首级。斩下他首级的时候，韦坚似乎有些惊愕，又似乎想要说点什么。

可是他再也没机会说话了。

大都督斩他的首，是不是就不想让他说话？这可是唯一的活口。

还有，韦坚去恭亲王府上偷东西，偷了什么，藏在哪里？三绝书生马上振作起来，自己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找到这些东西！

……

大都督到达养心殿的时候，大观帝正阴沉着脸，听六宫都太监夏守忠禀报。

“……这么说，贼人已经都杀了？什么人主使的，也不知道？”

大观帝头也不抬，不看大都督一眼，就这么问着夏守忠。

夏守忠垂手道：“正是，奴才也只知道这么点。”

大观帝才转向大都督：“都督此来，想必有了新收获。”

大都督很干脆：“没有，最后一个活口叫韦坚，问他什么都不说。我杀了。”

大观帝一口气憋了半天，才吐出来。他能说什么？人都死了！

至于最重要的，恭亲王府丢了东西，丢了什么？谁也不知道。甚至到底有没有丢东西，也说不清楚。

但，实实在在的上百条人命，证明，绝对不是没事发生过！

恭亲王……贾府……贾环……剑川镇……

还有，先皇在恭亲王那里留下了什么东西……

大观帝身子陷进椅背，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