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凤英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随后满脸欢喜,主动抢回毛衣:“那我就先给你收着,等你上学…….你什么时候想要,可以什么时候来拿,我一直等着。”
丁闯看着她面色羞红,呼吸略显急促目含春水的样子。
迅速转身出门离开。
不能继续在这里,担心有意外发生,走出很远,这才缓过一些,不得不承认,只要是女人,都很有杀伤力,当然,孙梅除外。
事实上,内心也很同情张凤英,从小受苦也就罢了,嫁人还嫁一个比自己大很多岁的男人,最可悲的是,没过两个月,丈夫就车祸去死,让她一个才二十岁的女人怎么过完这一生……
走出一段距离。
来到村委会,酒厂已经熄灯,之前为了提升供应,晚上也开工,后来厂里加了一台啤酒机,又多雇员,可以正常供应,也就让所有人晚上回家夫妻团聚。
村委会大院里很静谧,只有一间房子亮着昏黄的灯光。
郑青树的房间,自从丁闯上学,他就从家里搬到村委会居住。
丁闯推门走进去。
郑青树正独自坐在炕上喝着闷酒,见到丁闯进来,动作明显停顿一下,紧接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不起!”
他放下酒杯忽然开口:“其实当时我也想过要告诉你,后来想想,葛婶在工厂干活也很累,回去是好事,正如你所说,酒厂是自己家的,她不在工厂也落得清闲…..哎呀,错了就是错了,我赔罪!”
丁闯坐到餐桌的另一边,直白道:“来找你不是这件事,而是想提高出厂价格,经过市场证明,酒供不应求,求大于供,我们完全有涨价的理由,每箱酒价格涨十块!”
不想再与郑青树谈论母亲的话题,与一个醉汉谈论感性话题,只会越来越感性,说一些理性话题,恰好能帮他醒醒酒。
“涨价?十块?”
果然。
郑青树听到这两个词被吓了一跳,瞪眼道:“不行,价格提升的太多,一箱十块每瓶酒就是将近一块,酒吧的利润就会减少,如果他们也提高价格,很容易引起市场波动,一旦销售下降,我们会非常被动。”
短短几个月,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坐在店里朝不保夕的店主,看问题,学会了长远看待。
丁闯严肃道:“原计划是涨十二块,每瓶正好涨一块,后来考虑到分摊到每瓶上,九毛的价格比一块更能让人接受,这才涨价一块,至于市场销路也不用担心,齐多海他们早就把市场开拓一遍,如果现在产能提上去,铺满整个六合市以及下属区县没有任何问题。”
郑青树皱了皱眉:“可酒吧是根本,本身带有广告效应,如果引起酒吧的不满,让小湾村啤酒退出酒吧,在外面也卖不上价格。”
这点担心与丁闯的担心殊途同归,都是不能动摇根基。
丁闯平静道:“可我们很快就不是小作坊,要加大产能,届时也会供应整个市,如果现在不把价格提上去,等到铺满市场再提升价格,会引起更大的市场波动,现在,是最好时机。”
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船越大想要转舵越难,只有在小船的时候转舵才最稳妥。
郑青树沉默足足五分钟。
反问道:“你已经想好了?”
“差不多。”丁闯古井不波:“来找你就是商量可能遇到的情况以及应对措施,咱们研究通了,这两天找个时间开会,再与孙梅他们通气,毕竟涉及到市场问题,你懂的比他们多。”
郑青树点点头:“既然你想好,我就没有任何问题,我去拿个杯子,边喝边聊?”
“好。”
丁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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