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
谢光发表现的也很小心,极其严肃道:“丁总,来的路上我已经听说了,出了这件事我也很痛心,首先,我表个态,这件事是他做错了,该打打、该罚罚、该杀杀,绝无半点怨言。”
“其次,他是我向金总推荐的,我要负有连带责任,无论如何处置只需要一句话,我谢某人要是说出半个不字,就不是人揍的!”
“你想消消气,消消气。”
谢光发本是“农民”出身,有土地、有林场,得益于这两年退耕还林身价保障,所以说话仍然很粗鄙。
“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丁闯缓缓问道。
刚才只言片语中已经知道他俩的关系,姐夫和小舅子。
“我……”谢光发深吸一口气,低头看了看,随后狠狠抬起一脚踹过去,把后者踹的趴在地上。
怒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给你机会也不中用,酒厂是自家生意,竟然吃里爬外,你是个什么东西。”
他骂着,开始左右寻找,看到旁边有闲置办公椅,迅速走过去拿在手中:“躺下,把腿伸出来!”
丁闯皱了皱眉:“不用这样解决,你先坐,慢慢说。”
谢光发毕竟是“投资人”眼前这个杜总又是他小舅子,生气归生气,这层关系不可能不顾及。
然而。
杜总也急了,居然躺在地上,一副光棍姿态:“打吧,打死我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我姐从你拿着锄头种地时就跟你,到今天就跟你,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你自己想想我姐多少年没买过衣服?”
“这两年行情好,你挣钱了,全部家底投给外人,家里一分没有,这个破啤酒厂赚钱还行,要是不赚钱呢?你就倾家荡产,我姐也一份没有!”
“我贪点钱怎么了,那也是给我姐留后路,否则你让他喝西北风去?”
“打,打死我!”
丁闯看他架势,眼皮一跳,沉默不语。
谢光发暴跳如雷,举起凳子:“你还有理了?我今天打死你!”
杜总继续道:“打死我也要说,就是觉得不公平,一个破精酿啤酒厂,能不能开起来还不一定,凭什么值三千万?如果是全部股权也就罢了,单单百分之二十股权,就要三千万?”
“岂不是说,总价值一点五亿?”
“放眼省城看看,有几家工厂能值一点五亿?用手指头数,不超过三十家!”
“还有,你投资的三千万,其中有一半是我姐的血汗钱,我就是要替她回本怎么了?打吧,快点打死我!”
说完,双手抱头,慷慨赴死的架势。
“我……”谢光发有要砸。
“老谢,算了。”丁闯忽然开口。
之前还很生气,听杜总说完,突然变的平和了,之前觉得这家伙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傻叉,如今看来,他是个聪明人。
又缓缓起身,抢过椅子。
“丁总,你别动,我今天非要打死他不可?”谢光发挣扎着不给,怒斥道:“你姐头发长见识短,你也是个废物,一家子蠢货,留你在世界上浪费空气,今天就打死你!”
丁闯牢牢抓住椅子,古井不波道:“这是你的心里话吧?”
此言一出。
谢光发顿时不挣扎了。
躺在地上的杜总也不慷慨赴死了。
“老谢,咱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不打不相识,没必要弄这些虚的,我喜欢开门见山,有话直说,你要觉得哪里不公平,可以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