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金飞五人上了一台考斯特,分别落座后,他们脸色则没有之前那般谈笑风生,甚至透过车窗,看门里的情况,要看看丁闯的表现。
这段时间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丁闯的身份地位应该与金飞对等,毕竟是即将要入会的成员,但抛开会员身份不谈,丁闯本人的实力在省城根本排不上号。
所以,他们则更好奇,丁闯究竟有什么能耐入会。
被叫成老王的中年道:“金总,他来这里找你,应该是为了工地的事……”
昨晚金阳闹出的动静不算小,抽调几个工地的器械,早就汇报到总公司,他们都清楚。
金飞翘着腿,双手放在膝盖上,对丁闯的突兀造访也很意外,但对目的也很清楚,并不会出手帮助,换句话说,陈萍打金阳的气,都得指望在丁闯身上发泄,用他充当引线,让陈萍沉不住气,来主动和谈。
笑问道:“你们说,阿阳继续闹下去,丁闯会怎么解决,他需要怎么做,才能让工地顺利施工?”
四人相互对视一眼。
能坐到这个位置,早就摒弃了理想主义,很清楚,位置越高,能够决定的事情反倒越少,大家棋都摆在明面上,可以就是可以,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留给个人发挥的余地并不多。
按照在六合市的做法,丁闯可以找一群老炮来守住工地,然后让另一批工人来施工,或者干脆直接让老炮去找金阳,可放在省城,做法根本行不通,目前金阳再如何折腾,也属于在“合同框架”之内,一旦有外人插手,就是跳出框架,牵一发而动全身。
老王率先道:“你不见他,他可能去找陈萍,毕竟是陈萍在酒厂也有股份。”
金飞摇摇头,笑道:“丁闯与常人不同,不能用常理思考,如果没猜错,他在来之前已经接到陈萍的电话,或者主动联系陈萍,之所以还来了,就是打算自己解决问题,不用外人插手。”
另一名中年摊手道:“在外人不插手的情况下,如果你不吐口,这是个无解问题,阿阳掌握绝对优势,丁闯又没有任何牌可打,死局!”
另外两人附和的点点头:“除非他能让阿阳松口,只不过,作为即将入会的人,没办法承受让阿阳松口的代价。”
这句话说的很艺术,潜台词是,金阳、根本不配丁闯作为对手出现,如果丁闯低头,丢人就丢大了。
最后一名中年也道:“不好做啊。”
金阳向窗外看了看,嘴角微微上扬,也很期待,丁闯会有什么亮眼表现。
……
门里。
丁闯终于把手放下,对于这个结果,非常意外,亲自上门拜访,见到人了,对方却把自己当成空气。
不可否认,这一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耻辱感。
好似自己在自命不凡仰天长啸,天宫却忽然出现一张居高临下的面孔,面孔蔑视一笑,一闪而逝。
不仅有耻辱感,还有无力感。
转过身,看到两名前台异样目光。
笑道:“有缘再见。”
说完,转身出门,走出一段距离,还能感受到她们玩味的目光。
坐上车,迟疑片刻拿出电话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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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赵山青,让他带人来省城,当然不是让他带人来与金阳决斗,一旦动起手来,没有结束,要知道,他背后还有个金飞,这是一尊大菩萨。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让他来自保。
随后联系解决方案。
等做完这一切,取车前往工地。
来到工地,场面可谓壮观,近百位黄色安全帽,近百位安全帽在紧张忙落,十几台大型器械在工作。
此时,地基框已经快填平,还有几台洒水车,在不断向地基坑里喷水,要让水泥、石头、钢筋等牢牢黏在一起,说简单点,就是在搞破坏。
而大型器械都在地基中央挖掘,要把这里挖开。
凡是入眼之处,满目疮痍。
他没阻止,也阻止不了,这些人根本不听他的,也就站在旁边看着。
“丁总。”
戴着白帽子的老刘走过来,似笑非笑问道:“您来考查进度了?这一切都是按照金总的指使进行,您放心,大约三天就能完工,还有十几台挖掘机马上就到,已经在来的路上。”
一边说,一边打量丁闯表情。
本以为他会很深情,可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呵呵。”
丁闯淡淡一笑:“祝你们好运,加油。”
老刘被噎了一下,随后露出鄙夷目光,死到临头还嘴硬:“那就借您吉言,我们一定会加班加点工作,保质保量完成任务,不辜负您的期望。”
“加油!”
丁闯简洁说出两个字,走向办公室。
老刘目送丁闯离开,想了想,拿出电话拨给金阳汇报工作:“金总,丁闯来了,正在工地办公室。”
“呵,什么表情?”
金阳还没起床,听到这困意全无,很期待丁闯骂街的表情。
老刘尴尬道:“什么都没说,不过我认为他是想发火又不敢,毕竟面对的是您,发火也没用,我不听他的,工地也没人听他的,再发火也是无能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