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轻佻、轻蔑、居高临下,像极了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居高临下对凡人指手画脚。
四十八小时,比董岚说的三天,整整少了一天。
“南山会的出手速度,确实超出我想象。”丁闯风轻云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示弱,继续道:“不过你们应该知道,这家公司程序上非常完美,即使暴雷也不会影响到我,与我无关。”
“是吗?”
金飞讥又讥笑:“丁闯,我不相信你会眼睁睁看着,他们后半生关在监狱之中,不如咱们赌一把如何?我赌你不会坐视不管。”
“你赢,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南山会还可以帮你在本省内恢复以前规模。”
“你输,只需要乖乖回到本省。”
“如何?”
丁闯听的嘴角颤了颤,他是是吃定自己,不会坐视不管。
丁闯笑道:“这样赌没意思,不如咱们换一种玩法,看四十八小时之内,我是否能把他们救出来。”
“救不出来,我回去。”
“救出来,你到海连!”
金飞让回去,无非就是在他们的地盘比较好出手,而让他来,也是同样道理。
“不玩。”
金飞似笑非笑:“丁闯,你根本不知道得罪南山会的后果,更不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给你一句忠告,在未来的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我都会在一旁盯着你!”
“盯着你的一举一动,盯着你所有程序是否合规,千万不要耍小聪明,更不要有漏洞,否则,南山会将会成为你的梦魇!”
说到最后,近乎咬牙切齿,字里行间散发出丝丝寒意。
丁闯不否认,后背仿佛被吹起阵阵寒风,有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在暗中时时刻刻窥觑,确实令人胆战心惊。
淡笑道:“借用你刚才的话,同样送给你,在未来几年、十几年、几十年,我也会与南山会不死不休,希望你们挺住。”
“哈哈哈。”
金飞忽然笑了,笑的很开心,仿佛看见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声音通过电话传递,极其刺耳,他又反问道:“要与南山会斗,你配嘛?你有什么资格?哈哈哈……”
从客观角度上讲,二者体量天差地别,丁闯刚走到第一级台阶,南山会则是走上九十九级,推开房门,登堂入室了。
没有任何可比性。
当初若非要加入南山会,恐怕离开六合,没有几个人知道他。
“哈哈哈。”
丁闯也跟着笑出声,回应道:“无论配不配,总得试一试,在省城没被你们吓到,如今我在海连,更不会被吓到,金总,我建议你照镜子回忆一下,你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干什么。”
“然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再问问,等丁闯到了这个年纪,有没有能力捏死你,别着急,你我之间终究会再相逢。”
此时确实没有可比性,但以后呢?
有句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金飞笑声戛然而止,双眼眯成一条缝,他承认,一个男人真正要站起来,不过就是几年时间而已,在丁闯这个年纪的时候,确实不如他。没有他的资本。
没有他的人脉。
更没有他的体量。
任由其发展,恐怕用不上到这个年纪,就会有质的飞跃,届时,胜负很难评判。
金飞冷冷道:“希望你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说完,挂断。
丁闯听着电话里传出挂断声音,也缓缓放下电话,他忽然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汗如雨下,要知道,这件事不仅仅是危机那么简单,更是南山会的态度问题,对方已经摆出进攻姿态,预示着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会不断发起攻击。
让董岚庇护?
在短期内来看确实可行,但要知道,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善类,动起手来只会比南山会更狠,如果在一个月之后,不能给出她满意答案,最后朝什么方向发展,不可预料。
还有吴女王。
也不能让她庇护,与她之间的关系,本就不能让外人知道,一旦关系变的密切,被外人察觉出端倪,自己倒没有什么,可吴女王就会承受世俗眼光的考验。
算来算去,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靠人,终归是不如靠自己。
丁闯迅速摇摇头,让自己清醒,暂时不能考虑长期,而是要把眼前的危机度过,要知道,真正的压力并不是来自楼下那些大爷大妈,而是南山会中“陈萍群体”的出手,这是自上而下的降维打击。
归根结底,必须还钱。
重新拿出电话,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一个人选,谢光发,这位暴发户手中有钱,只要有他的三千万,危机迅速化解。
电话拨通。
寒暄几句后,谢光发主动道:“丁闯,实话实说,我很佩服你的为人,但这笔钱不能借,数字太大,如果是三五百万,不会有半点犹豫,可这是三千万,我的全部家当……”
丁闯知道会有困难,正色道:“一年时间,百分之二十利息,我可以把海连的产业都抵押给你,至于南山会那方也不用担心,我会找个信托公司,有他们为你单独出个理财集合。”
能找他,自然是有办法规避南山会追查,信托、保险、证券、甚至是银行,都有办法有效规避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