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闯等了几秒,见电话另一边仍然没有要回答的迹象,随手把电话挂断。
正准备拨出第三通电话。
“丁闯!”
赵如意忍不住怒火开口,虽然不知道他的电话拨给谁,但当初父亲刻意放走丁闯的消息,绝对不能传出去,被成员知道会引发人心动荡。
咬牙道:“你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
丁闯看了看后视镜,笑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
赵如意还想再说话,却被赵定昌抬手打断。
赵定昌依然死死盯着丁闯,他不需要多想,就知道刚才的两通电话打给谁,一是金飞、二是秦天朗,原因很简单,从会长位置的角度而言,这两人是最直接竞争者,消息被他们知道效用最大。
沉声道:“招数太卑劣,你认为他们会相信嘛?退一步而言,即使他们相信,又能对我做什么?又能对南山会影响什么?恩?”
南山会因利聚在一起,二十年早就过了磨合期,不排除丁闯的话会有影响,但绝对不致命,添点赌罢了。
丁闯彻底转过身,似笑非笑道:“谁说我想让他们对你影响什么?赵会长,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很清楚单凭一两句话影响不到南山会,更影响不了你的位置,说这些,不过是给你添点堵、给南山会添点堵罢了。”
“请问,你堵了嘛?”
听到这话。
赵如意气的胸前剧烈起伏,已经多少年没人敢在父亲面前如此放肆,他竟然敢面对面挑衅!
也就是在他的战场,如果放在省城,单单他的态度问题,就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赵定昌眼皮下沉几分,双眸变的更深邃,抬手指了指丁闯:“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得志的小人,欠揍!”
丁闯寸步不让,以同样的方式指向赵定昌:“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被人骑在头上拉屎却只能无能狂怒的废话,欠擦!”
唰!
话音落下,车内的气温急剧下降,好似忽然间四周的车体都被拿开,寒风阵阵,彻骨寒冷。
赵如意被惊的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敢如此过分!
赵定昌嘴角不受控制的颤抖,已经多少年没人敢在面前如此放肆,问题在于,还是一个从来不放在眼里的小瘪三!
丁闯无畏无惧的看着,已经想通,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虽然在南山会面前,自己的体量微不足道,但总不能坐以待毙,要有敢于亮剑的勇气,与其整天猜测他们要在何种角度进攻,还不如逼的他们不得不进攻。
摊牌!
“老板!”
迟迟未说话的司机终于开口,仅仅两个字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双眼猩红盯着丁闯,只要赵定昌一声令下,他可以迅速完成金飞想完成而不能完成的事。
足足十几秒后。
赵定昌终于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重新靠实后背,简洁道:“下车!”
他真是被气到了,恨不得立刻命令司机动手,但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在这个时间点上不要说要丁闯的命,哪怕给他一拳,他都会想办法把自己困在这里。
莽夫才以暴力,智者懂得隐忍。
“滚下去!”
赵如意冰冷道,很后悔,之前就不应该告诉他,是父亲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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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他离开,谁能想到已经取得一定地位的人,还打“小报告”
丁闯也收回目光,重新向前看:“别着急,还有两条街就到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外面零下十几度把人扔到半路,传出去会所赵会长不仗义,再忍忍,虽然头上的屎还没擦干净,但毕竟是刚出炉还热乎,可以保暖。”
“下车!”
赵如意无法控制情绪嘶吼出来,这家伙嘴里冒出的东西太恶心人。
嘭!
司机暴跳如雷下车,纵使老板还没发话,可他忍不了了,气势汹汹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准备把这个小王八羔子扔下去!
赵定昌和赵如意也看出司机要做什么,但并不阻止,因为他确实太欠教育,让司机受点苦换来丁闯嚎啕惨叫,这笔买卖划算。
咔!
丁闯轻描淡写一摁,把车门锁上,根本没看窗外无计可施的司机,自言自语道:“果然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顿了顿又笑道:“赵会长,你司机的智商有点低啊。”
赵定昌:“……”
赵如意:“……”
还特么能这样?
两人被气的脑中嗡嗡作响,一时间忘记解开车门。
丁闯趁着两人懵逼,缓缓起身,动作行云流水坐到驾驶位:“既然没有司机,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坐稳,走了。”
说话间踩下油门直奔云海酒店。
透过后视镜,可以清晰看到司机在马路上狂奔。
赵定昌:“……”
赵如意:“……”
心中怒火滔天,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发泄,貌似进入大怒无言的状态!
十五分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