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按照他的真实想法打算想直接给丁闯赶走,看着都嫌烦,更别提让他坐在副驾驶,奈何丁闯是人尽皆知的方老干儿子,在这种场合中算是主家,若是态度不善,难免会传出流言蜚语。
不仅仅是对丁闯的问题,更是对方老的不尊重。
丁闯快步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坐上去。
段永平已经坐到后排,后排空间足够大,他依然翘着腿,讥笑道:“你还真是贱骨头,在宾馆放你一马,竟然追到这里碍眼,知不知道,坐上我的车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里没有外人,说话别人也听不见,也就不需要顾忌。
“厄……段经理,我还是想解释清楚。”
丁闯完全转过身,挤出笑道:“首先,我不知道叶倩是您的未婚妻,如果知道,借我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在她左右出现,这是真心话,其次,我已经让人去找拍摄照片,造谣诬陷的狗仔,很快就会有消息,找到他,我亲自废了他让您出气。”
“最后,我把酒店的监控调出来,放在这个dv里,如果您有时间可以看一看,我昨晚与叶倩没有半点过分动作,甚至连手都没握,聊天也是坐在茶水间,还有很多人在旁边。”
他一边说,一边把事先准备好的dv拿出来。
“呵……”
段永平看他谄媚的样子被逗笑,没接dv,而是玩味儿道:“你上午可不是这种态度,看你上午在房间的眼神,好像要让我走不出酒店,怎么突然转变了?”
虽然上午没“制服”丁闯,但也没往心里去,这种小人物跳起来未必能打到自己脚面,根本不值得看在眼里。
丁闯尴尬道:“上午时不知道您的身份,后来才知道您是博飞基金的掌舵人,这都怪我无知,如果对资本市场有了解,早就知道您的大名,还希望您能原谅。”
开车的司机转头看了看丁闯,脸上不加掩饰的鄙夷,真不知道他这样如果被方老看重,收为义子的。
如果他能一直保持在房间里宁死不屈,被踩住也不叫一声的骨气,还会高看一眼,而现在,简直垃圾。
“哈哈哈。”
段永平笑出声,很开心,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而且他拍的很舒服,笑道:“你与传闻的不一样啊,都说你脾气火爆、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即使面对南山会也敢激流勇进,今天怎么了?没有方老给你撑腰,人也变了?”
丁闯立即道:“与方老没有关系,主要是我没勇气与您作对,您已经是我完全接触不到的领域,要对付我是降维打击,我是性格火爆,又不是傻……”
段永平笑容更浓,忽然觉得丁闯很有意思,其实也不能说丁闯很有意思,而是让外界传闻很暴躁的人变成小绵羊,很有成就感,即使他从来都不值得一提。
丁闯附和的笑着,视线透过后车窗玻璃,看到跟着后面的保镖车,一阵头疼,要怎么把保镖给弄走呢?
这时。
段永平主动道:“马屁就不用拍了,听多了也会觉得恶心,你来找我主要是为了公司的事吧?”
“对。”
丁闯点点头,只能顺从道:“段公子,我跟你没办法相提并论,云泥之别,在你眼里一家影视公司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可对于我而言,是全部身价,我还要靠这家公司吃饭呢,您一句话,我不关也得关,但我还想做最后的争取,希望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他说完,双手合十挥了挥,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段永平听他说话越来越觉得舒服,尤其是那句:您一句话,我不关也得关,不但表达了顺从,还侧面拔高了自己的地位。
思考片刻,缓缓道:“要放你一马也不是不行,听说方老在临走时单独见了你,至于你们谈了什么还没人知道,讲一讲,说出来我就放了你。”
关于方老找丁闯的到底说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引得人们猜测,越演越烈。
甚至不知从哪冒出一个说法,说方老在暗中给他留了一笔数字很大财富,是方老偷偷攒下的“私房钱”
丁闯听到他问,身体霎时间紧绷,挤出一抹笑容:“这……”
“不说?”
段永平脸色陡然变冷,眼睛眯起来几分,与之前判若两人,像是随时要发飙。
丁闯被他看的很不自在,事实上,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回想起那晚的事情,如果不是为了找段永平,今天也不会去小院,原因无外乎,会不受控制的回想。
“我……”
丁闯说出一个字,像是如释重负吐了口气,艰难道:“段经理,能不能靠边停一下车,我下车吸支烟行吗?”
他越是这幅样子,段永平越是好奇,这件事让他很为难?
还有,方老可是能与父亲平等论交的大人物,究竟与这个小瘪三说什么?还是让亲儿子离开,把他单独留下!
简洁道:“停车!”
他不吸烟,如果吸烟可以让丁闯在车上。
司机闻言,缓缓把车停在路边。
丁闯推开车门走下车,站在路边树下点了一支烟,看起来无比纠结的吸着。
这里已经是城市内,才六点钟左右,虽然天黑,但依旧人来人往,路边的店铺也亮着灯牌,一片灯火辉煌景象。
丁闯余光看了看正前方的车,又打量下后方的保镖车,随后专心致志吸烟,吸的口很大,吐出的烟雾快要把他面容淹没,走过的行人也都诧异看着,到底遇到何种难事,才能把人逼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