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总是乘坐这里最常见7o吨级的当地建造的拖风渔船。穿越者手里拥有不少这类船只。主要作为运输船使用,时而也客串巡逻船――驱逐捕拿拒缴捕捞税的渔船,打击专门抢劫渔民的小股海盗,保护过路商船等等。
最近海上力量部起的“海上治安整治月”,从凌晨到黄昏在博铺-马袅的几十公里海岸线上时刻都有海上力量部的船只巡逻。这使得巡逻船增加了许多艘次,原本用来运输的船只也转到巡逻上来了。为了确保以众凌寡,船只是编组执行任务,每个编队三到五艘船。每个编队里至少有一二艘船配备火炮――不少火炮都是从6军暂借来的。
这种船的模样可就寒碜了:甲板上是临时借来的6军磅m857式加农炮――用绳子简单的固定在前甲板上。火炮周围用装满湿沙的稻草袋子围起炮垒。海兵们间夹杂着从6军借调来的灰制服的炮手,海军没有这么多的炮手可用。
“哪怕把巡逻船都换成第一次乘它出海,就对它的航海性能赞不绝口――轻快,便捷,船帆利用风力的效率很高,难怪总说三角帆是最适合沿海航行的帆形。
这时候,瞭望哨忽然喊了起来:
“三点钟方向有情况!”
乐琳赶紧拿起挂在胸前的望远镜朝望去,只见二三海里之外,十几艘小型船只正包围着一艘大船。大船是艘国沿海常见的大型广船,看吨位相当可观,足有四五百吨。乐琳很是吃惊――琼州海峡不是洋船的必经,不大能看到这种进行远洋贸易大型洋船。这种船即使到海南也是在琼山县的神应港休整,有的则干脆直接到榆林才停泊休息。不会深入到临高-澄迈洋面上。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船?”乐琳有些不信自己的眼睛,赶紧把放大倍率调到最大的八倍径:
大船的船身向一边倾斜。搁浅在沙洲上,船帆还挂着,已经非常的残破。但是已经从望远镜里可以看到许多人正在往大船上攀爬,大船甲板上人头簇动,不时还有烟雾和火光冒起。
这是海盗在抢劫啊,乐琳一下激动起来――枯燥无味的巡逻和捕拿工作终于有了点新鲜的调味品!这可是大干一场的好机会!
“战斗警报!”他喊了起来。
一直在艉楼上待命的鼓手马上敲起急促的鼓声。甲板上的水手和士兵马上忙碌起来了军士们吹响哨子,不当班的水手和海兵也从甲板下面涌了出来。
“左舵,5度!全前进!”乐琳扶着栏杆威风凛凛的喊道。
“5度,左!”舵手回复着口令,转动舵轮――海上力量部已经把其麾下船状好、吨位在5o吨以上的船只全部改成了轮舵操作。
随即艉楼上的旗语手也向两舷的船只出命令。跟随着的o8和也随即开始转舵。
“放下一号、三号、五号船桨!!”阮小五喊道。乐琳的口令虽然很威风,但是这条船没有动机可用,所谓的全前进就是把船上的三对船桨放下去,用人力摇动增加度。
阮小五现在已经是正儿八经的海军士官生了。参加环岛航行回来之后,参与的海军学员全部获得了晋升。他虽然才十五岁,已经在袖子上缀上了象征士官生等级的银色袖绦,有了这个标记,他和甲板上的水手有了身份地位上明显区别。水手们看见他要敬礼。不过他依然不需要缴纳军官伙食费,而是和士兵一样吃供给制的伙食。
他的海军制服上还多了一个袖条――“第一次环岛航行纪念袖条”,所有参与过这次航行的人都有一个。阮小五觉得自己这套原本怎么看怎么别扭的对襟小褂现在怎么看怎么威风。他时常穿的整整齐齐,在休假的时候漫步在东门市,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觉得这些人非常的土――他已经忘记自己是一副什么模样来到临高的了。
今天他是第二早班的执勤。也就是早晨4点到上午8点的班。战斗警报一拉响,阮小五的喉咙就紧了起来――要打仗了!而且是和海盗打仗!
作为渔民家庭出身的孩子,阮小五对海盗并不陌生。小股的海盗没有能力抢劫大船就专拿无抵抗能力的单艘渔船开刀,抢走渔获是常见的事情。最可怕的事情是海盗经常会强迫渔民入伙,有时候则干脆连人带船一切裹挟着去了。特别是当海盗们彼此之间要大打出手和面对官军围剿的时候,这种拉壮丁式的逼迫入伙就会达到顶峰。阮小五的好几个亲戚就遇到了这样的祸事:不是丢了性命。就是损了船。最后阮小五的爹也被抓去当了海盗,在一次官军的围剿船毁人亡,最终落得全家流离失所。因而他对海盗特别的痛恨,在档案里属于“立场极其坚定”,被政治保卫总署展为海军的“十人团”成员。
在轮班摇桨的水手的推进下,巡逻船队的度提高到5节。
乐琳命令,“开炮示警!”
甲板炮立刻冒出一股白烟,震耳欲聋的炮声在海面上回荡。但是包围着大船的海盗船们似乎毫无所动。乐琳从望远镜里看到,有人正从大船上慌慌张张的往小船上搬运东西,有人则在小船甲板上摆弄火器一样的长管物件。
因为穿越集团在本地也是一霸,小股海匪一般不愿意和他们直接打交手战。乐琳多次遇到敌人根本不交火直接跑路的情况。如果在~4海里之外就扬帆,他的船队是追不上的。但看眼前敌人的模样,似乎并不打算跑路。
乐琳估摸着距离距离还有一海里半,磅加农炮的射程倒是够了,就是没准头。打过去和不打也没什么区别。
或许是船上的货物还没抢完,或许是看到来船不过三艘而已,围绕着大船的小船的一部分忽然掉转船头,气势汹汹的向船队扑来。
“敌人有进攻迹象。”阮小五叫喊起来,“准备迎击!”
“胆子挺大,要么就是战利品油水够大。”乐琳从望远镜里看到还有几艘船在继续卸货,看来敌人是准备不惜一切代价保住自己的战利品。
“看来是要打一仗了。”乐琳肾上腺素勃。喊道:“着甲!”
身边的勤务兵赶紧从艉楼舱房里把他的防刺背心、护膝、钢盔还有防割链子手套拿了上来,伺候他穿上。乐琳接过最后递上来的仿制的美国海军指挥刀,拔出来意气风的一扬:
“命令各船,准备战斗!”
红色的三角形战斗旗升了起来,各船的战斗人员各就各位。士兵开始给自己的步枪装填弹药,水手们从底舱用铁罐把待火药提上甲板――战斗火炮旁边是不留火药的。炮位上,火炮都装上了火药,安上拉信管,炮弹都放在副炮手身边。射击手把沉重的弹盘装上“打字机”锁紧,上膛待。海兵们的步枪没有刺刀――在船上用刺刀施展不开,取而代之的是海军69式大砍刀――这是仿造当年赫赫有名的卢旺达香蕉砍刀制成的,小批量的装备给海军舰艇。
“单纵队,抢占上风位置!”作为一个海军爱好者,乐琳还是坚定不移的按照皇家海军的一贯做法,抢占上风,主动起攻击。
“稳住!没有命令不许开火。”乐琳手足冰冷,差点又用粤语令。
这时候对方的船只上如同鞭炮一样,凌乱的传来了劈啪声,许多股白烟在船队冒起。这种没到射程就开火的火器使用习惯,乐琳已经见识过很多次了,包括穿越集团自己训练的士兵原本也有这样的习惯,似乎火器就是用来壮胆的,为了克服这个毛病6海军投入了大量的精力进行训练。
“距离五链!”观测员不断的报告着敌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