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张家上下可急坏了,张礼礤自己也急得不行,眼看就看考试了,现在再来锻炼体质显然是不行的。
并且他上次风寒便做下了病根,比寻常人更容易风寒入体。
最后大家想出个下下策,便是带个小药罐子进去,让郎中开几副药,十分熬不下去了便煎一些药。
可是临考前,这个办法也行不通了。
考棚里不允许使用明火,违者直接取消考试资格。
张礼礤急的满嘴的泡,早知道就早请个武师傅锻炼一下,以今年自己这个状态,怕是得不了好了。
难不成还要再考一年不成?
就在这时,张礼礤的弟弟张礼璞偷偷地溜进了哥哥的院子。
“大哥,大哥……”
张礼璞蹲在卧房窗子下边的,大半个身子用半人高的草丛遮住,仅仅露出个脑袋在外边,此时正呲着小牙,一脸讨好的看着推开窗户的张礼礤。
“老五,你藏在外边做什么?找我便进来啊?”
张礼璞赶紧不停地摇晃着双手,“大哥,你小声点,可别让爹娘听见了,他们不让我来烦你。”
张礼礤了然,自己这个同胞兄弟年龄是家中最小的,性子又最顽劣,整日都要做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
明明是出身读书世家,偏偏爱舞刀弄枪的不思进取,父亲无奈,只能舍下老脸求昔日的同窗,把老五送去了文昌书院,不过,即使如此……
文昌书院那朗朗成诵的读书声没感染他,反而让他带坏了一班的学子,弄的夫子上门来告了两回状了。
“哥,哥,大哥~”
张礼璞执着的喊着,“你发什么呆啊?”
张礼礤摇摇头,“小五,秋闱你准备的如何了?”
“大哥,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我夫子说我,去了也是浪费银子,肯定不能一次便考过,让我多读几年,要不然一旦考过一次,那我这辈子就没考中的希望了。”
张礼璞半点不觉得这事很严重,还嬉皮笑脸的。
“唉……”张礼礤叹了口气,看来不能指望小五了,连夫子都这么说了,这已经够委婉的了。
“那你不赶紧回去温课,来我这有何事?”
“大哥,我来送宝贝啊。”
张礼璞神秘兮兮的左看右看的,确定无人才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
“大哥,这是暖宝宝跟暖足贴,你这样用,打开这外边的一层,别挨身子啊,要隔着衣物,晚上的时候贴一贴,我抢到了五个,都拿来给你了。”
“大哥,你都不知道,这个东西有多紧俏,我之前好奇用了一个,现在后悔死了,这东西现在你就是高价买也未必有货的。”
张礼璞捧着那个小布包,仰着头,看起来傻兮兮的。
张礼礤已经很久没去书院了,并不知道书院里的学子们为了抢这个都快抢疯了,张礼璞能抢来五个已经是他人脉广了。
能在文昌书院就读的,哪个家里是没有上考场的学子的,这东西只管求多,没有求少的,就算自家不用,谁家没个交好的人家和亲戚邻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