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瑶已经无力上马,邵从文只能带着自家少爷一块儿。
他心里暗暗发誓,此间事一了,他便将以前的事和盘托出,必不会对少爷隐瞒一点!
还有,“少爷,您回村之后一定要多练习了,你的功夫连三脚猫都算不上了!”
清瑶一想到村里那些个妙龄水嫩的小姑娘连的满身腱子肉,浑身打了个机灵,忍不住揪了揪头发。
唉……造孽啊!
她现在让女人不练武了怕是来不及了吧!
人家的村子小两口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就合了。
在赵家村,两夫妻打架,如果不脱衣服打,那甭管是切磋还是友谊赛,一律按欺凌弱小处理。
这男人妥妥的要挨全村的人揍,可要是脱了衣服打呢?
清瑶的思绪飘到了别的地方,这就算是夫妻情趣了吧?虽然也是打架,但是是妖精打架,不属于人类范畴啦。
邵从文载着清瑶俩人快马加鞭离开了此地。
天边惊现鱼肚白的时候,一辆马车顺着官道不疾不徐的驶来。
赶马车的男人抱着膀子鼓着脸颊,气狠狠跟车里的人吵架。
“我就说赶紧走赶紧走,你不听,现在好了吧,咱们足足迟了有半天了,到了宿城怕是要被夫人说的,可是不说你,回回都是我……啊!!!”
男人赶紧勒紧了马绳子,马儿长长的嘶鸣了一声停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
马车车门打了开来,钻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他伸脖子出来,然后顺着赶马车的这个男人的视线望过去,也禁不住“啊”了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
前边怎么会有满地的死人?呸呸,太晦气了!
“暑气,下去看看。”
“就知道使唤我!”叫暑气的年轻男子跳下来马车。
满地的黑衣人,从外观上看死法有的是一剑毙命,有的是脚底被刺穿了一个洞,身上也有很多的伤口,应该是经历过一场恶战。
但是他们身穿黑衣,但是暑气觉得光明磊落之人是不会这么穿的,显然这是坏人一方。
暑气把众人的口舌都翻看了一遍,发现有几个脸色发黑,似乎是中毒而亡,道路边上有向林子里延伸的走路痕迹,应该是有人往那个方向去了。
路的中间有一块儿没有任何血迹,那个范围不大,地上还有车轮印,暑气大概量了一下便走回了马车。
“大人,应该是黑衣人围剿一辆马车,但是没干过对方,或者让对方给逃了。”
暑气分析的八九不离十,他继续抱怨。
“让你跟着护卫走,你不乐意,现在好了吧,这一路上多危险,动不动就有人随意杀人!你看着满地的尸体。”
那中年男子不以为意,“又不是来杀我们的!你怕什么?”
他也下了马车跟着一块查看起尸体,俩人天天对着尸体打交道,一点都不怕,尤其是暑气,那是自小在尸堆里长大的。
暑气又忍不住开始想怼人,“大人啊,你能看明白吗?”
“看见了吗?这里出现白色小斑点,小斑点逐渐扩大,呈轻度混浊,可透视眼睛里边,这种死了三个时辰了。”
中年男人确实看不懂,“我哪有你那个本事,你家传绝学,行了行了,赶紧走,走还不行嘛。”
“都怪你,非要管闲事,不破那个案子能死,夫人还在宿城等你呢,磨磨蹭蹭……”
“暑气,够了啊,骂一会儿得了,我是大人啊!”
“你有大人样子啊?我就私藏了那么一个鸡腿,你吃没吃?”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我那不是饿了嘛,再说爷是大人,吃你个鸡腿怎么了?哎呀,回去让夫人还你一个,十个好不好?”
暑气更气了,“夫人说了,你跟我是一丘之貉,根本不搭理我!”
中年男人被戳穿了,“行吧行吧,不是说赶紧去宿城,快走快走,别耽误了,那个,去最近的额县衙哈,这尸体怎么也处理一下。”
“你看你!又要管闲事……咱们干脆直接到宿城吧。”
“我这怎么叫管闲事呢,发生命案了,还在官道上,这不是我职责范围内嘛。”
“你还说,你以为是青天大老爷,是钦差大人吗……”
中年男人一愣“对啊,我不就是钦差大臣嘛!圣上不是咱们查宿城的贪污案嘛。”
暑气也是一愣,“对呀,都忘了咱们来宿城是干啥的来了,你还在路上的耽搁,还说什么要偷偷的去,护卫都不带一个,结果这一路上你碰见个冤假错案就想管,相管就得以你钦差大臣的身份吧,现在估计人家都得到消息了!”
中年男子也不乐意了,“百姓的案子跟贪污的案子不分大小,我身为大理寺卿,遇见冤假错案就要管,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暑气很生气,“得得得,您是大人我说不过你,总之你快些走吧,夫人他们都提起好几天就到了,只有你还在路上磨蹭,看到时候打草惊蛇了,人家来暗杀你了怎么办!”
“我也不能因为我害怕被杀,我就不管百姓的死活啊,那我做官干什么,我还不如回家种地去了。”
“你得了吧,上回那个案子,我说人……”
俩人一边斗嘴一遍驾车慢慢驶离了这块地方。
宿城的一个私宅内,有个男人焦急地等待着。
“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这人怎么还没来回信!”
“老爷,没有消息就证明是最好的消息啊,老爷放心,他们可都是那里出来的死士,事情办成了就如大人所愿,就算办不成也是不会露出一点破绽的。”
男人放心下来了,那就再等一会儿吧,没准为了掩人耳目才回来的晚了些。
但是这个希冀马上就被破坏了,下人匆匆的跑进屋子。
“老爷,卢大人进城门口了……”
“什么?他没死吗!”
男人惊的端茶的手都在发抖,“可有看错?”
“回老爷,不能看错,跟在卢大人身后的正是最出名的那个仵官的嫡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