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一出来就知道卢希安要搞人了，它的手已经饥渴难耐了。

“不，这次叫你出来是关于托马斯的。”

卢希安直接开门见山，他想知道为什么亚瑟没有将自己的能力给予托马斯：“你和托马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什么你不将自己的能力给他？”

卢希安的问题让托马斯沉默了一会。

“大佬，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说。”

“这，才是我本来的样子。”

在卢希安的注视下，亚瑟的身体背后长出了一双翅膀，左边是黑色，右边是白色。

除了翅膀外，亚瑟的两只瞳孔也变成了左黑右白，发色亦是如此。

看着亚瑟的真正模样，卢希安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黑白魔女库伊拉。

解除了伪装后的亚瑟看起来像是放下了一件心事，告诉了卢希安它的难言之隐：“我是被地狱赶出来的，我从小就是一名孤儿，在我成人礼的时候我觉醒了。

我的身体一半是恶魔，一半是天使，原来我是天使与恶魔的混血种，混血种必然会被地狱处死。

我逃出了地狱，但肉身已经被摧毁了，所以我附身在了这个人身上。

托马斯仅仅容纳了我来自恶魔的力量，他现在还不能接受我另一半来自天使的力量，因为我还没有完全觉醒，两种冲突的力量会撑爆他的身体。”

“没有完全觉醒？”

卢希安抓住了亚瑟所说的这句重点，这和辅助器之前提示他的“使徒才具有觉醒的资格”不谋而合，这是在指亚瑟尚未觉醒的天使与恶魔的混血种血脉？

“是的大佬，在血脉觉醒前我要汲取大量的能量来重塑我的肉身，这样我才能使我的血脉觉醒。”

亚瑟回答道。

“那，你脱离了托马斯的话，他会死吗？”

卢希安指了指托马斯。

“不会，我只是借用他的身体，只要我和他没有完全融合在一起，他就不会有事。”

亚瑟的话让卢希安松了口气，其实托马斯也算是个可怜人，被亚瑟附身后被逼着去杀恶人，甚至是恶魔。

如果有一天亚瑟重塑肉身成功的话，就让托马斯离开，去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吧。

“大佬，我得先回去了，我不能长时间保持这种真身的状态。”

亚瑟说完，便再次回到了托马斯的身体中去。

恢复清醒的托马斯也“听”到了卢希安和亚瑟之间的对话，他没想到自己身体里的恶魔这么有来头，还是天使与恶魔的混血儿。

虽然托马斯知道自己是被牵连受累的，因而走上了一条不同于正常人的命运之路，但托马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并且懂得了生命的可贵。

这个世界也并不是看起来光鲜亮丽的，还有很多黑暗的角落窥视着人类世界。

“那么，你作何感想。”

卢希安问道。

“我突然想试试杀些恶魔了。”

托马斯说道。

“很好，有想法！”

卢希安与托马斯互相看了一眼，皆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