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明朝,最为有名的就有两人。
一个叫做丘濬,字仲深,琼山人,明代中期著名的思想家、史学家、政治家、经济学家和文学家,被明孝宗御赐为“理学名臣”,被史学界誉为“有明一代文臣之宗”。
另外一个人,更是有名。
海瑞,字汝贤,号刚峰,也是琼山人,大明朝著名清官。海瑞一生,经历了正德、嘉靖、隆庆、万历四朝。万历十七年,万历皇帝特意派许子伟专程到海南监督修建海瑞墓,这种待遇,是文官中非常少见的待遇。
真到了琼州,在明末这个时候,其实未必就会觉得这里是苦寒之地,流放之地。
这不,王象晋在陈子龙到来之后,其实跟是满意这里的生活了。
官居一品了,算是荣退了,但是呢,还能做他喜欢做的事情。
琼州这边的天气,没有严寒,虽然说热了一些,但是只要不出门,其实也还是可以的。
陈子龙的到来,那些外出的活,都归陈子龙干了。因为在农事上的擅长,两人算是一老一少,也有共同话题,有个聊天的伴了。
这二月份的天气,北方还是寒风呼啸的天气,但是在这琼州,只是穿着单薄衣裳,躺在大堂的躺椅上,看着外面阳光明媚,和陈子龙聊着农事上的事情,真是不亦快哉!
“陛下吩咐的这个杂交水稻,还真是不好搞啊!”王象晋看着陈子龙说道,“陛下所说得稻种,有的还是找不到,只能慢慢地试了。”
陈子龙听了,恭敬地说道:“但是老大人在这里的几年,培育出来的新水稻,产量也确实有提高,这可是造福万民的好事啊!”
听到这个,王象晋特别地受用,当即微笑不语。
都已经是八十多的年龄了,对于其他,他都已经看开了。唯独流芳百世这个,他还是很在意的。
此时,王象晋想了一会之后,他忽然问道:“你说,那大洋的彼岸,真得有如此奇怪的树,会流泪的树,真得是太奇怪了!”
很显然,陈子龙带来的有关南美洲特产的资料,他也已经看过了。
对于农学的兴趣,让他很是牵挂那么奇怪的品种。这树不但会流泪,最为关键的是,皇上说这流得眼泪,竟然是有非常多用途的东西!
陳子龍听了,也是好奇。他和王象晋一樣,就只看了资料而已,不可能见过实物的。
不过对于皇帝的话,他倒是深信不疑的。此时听到王象晋的疑惑,他便回答道:“那就寄希望那个郑芝豹能一帆风顺地回来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在陈子龙的心中,終归还是不怎么报希望的。
这可是大洋啊,要横渡的!
一般情况下,哪怕只是沿着海岸线出海的,都可能会有很多意外。更不用说,横渡大洋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最为重要的是,这还是大明第一次派船远渡重洋,之前并没有先例,就更无人有把握了。
这不,就听王象晋捋着自己的额下白须,又一次感慨地说道:“也不知道老夫能不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大洋彼岸的那些花花草草了。别的不说,就拿什么金鸡纳树,老夫就非常想见见,看看效果是不是真得那么好!”
他除了擅长农事之外,还涉猎医学,也是这个原因吧,懂得养生之道,寿命之长,算是古代人中非常罕见了。
冷热病,不算是罕见病,一旦流行,那是要死一片的。但是听说,这种什么金鸡纳树竟然就能克这个病,真得让他非常意外的。
资料中还有其他花花草草,虽然他很非常期待,但是终归来说,最好奇期待的,还是这两种树了。
陈子龙听了他的话,只好违心地安慰道:“老大人身体好得很,肯定能看到的!”
王象晋听了,哭笑一下,便待开口说话时,忽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急促地脚步声。
于是,他便不再说什么客套话,抬头看去,就见院子那边的照壁处转出一个衙役,急匆匆地过了院子,来到他们面前的堂前,带着惊喜交加的那种表情禀告道:“王大人,陈大人,港口来了三艘福船,说是奉皇上旨意,从什么南美洲回来的,要找王大人交接东西。”
“什么?”王象晋一听,竟然一点都不像一个老年人,一下就从躺椅上蹿了起来,经济交加地确认道,“当真?是从南美洲回来的?”
陈子龙也听得非常意外,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就是天佑大明了!
在衙役确认了之后,王象晋当即哈哈大笑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走,赶紧走,瞧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