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城墙上尽是脱裤子的声音。
“我没尿怎么办?”一个年轻士卒带着哭声喊道,还不时地咳嗽着。
“妈的,关键时刻尿不出来,悲剧啊。谁有多余的尿,匀给我一些?老子呛得受不了了。再没尿,只好跑了,不然非被呛死不可。”
“……”
城墙上此时已经乱作一团,已经丧失了战斗力。
城下的镶白旗固山额真图尔格依看见这是一个绝佳的大好机会,立即大声吼道,“上,全部压上,迟疑着,斩。先登者,官升三级,赏银百两。奴隶者,抬旗。”
在严厉军纪和重赏之下,建虏纷纷蜂拥攀爬而上,趁着城头烟雾弥漫的时机,很快就上了城头,随即见人就砍,逢人就刺,瞬间已经上来一二十人。
守城把总看着这一幕,心中大叫一声,完了。
守城官兵一见城墙上,上来了大量建虏,顿时心惊胆战,两股战栗,扔下武器就往城内跑,一哄而散。
正赶到这里的李雄,正好迎头碰上这些从城墙上溃退下来的守城官兵,大喝一声,“后退者死。”
“后退者死!”李雄身后数百精兵同时喝道,声音震天。
李雄更是快步上前,一脚踢翻一名守城溃兵,手中的刀子高高举起,正要砍杀下去,却看见了脚下那一张年轻稚嫩而惊惧变形的脸,不由得心头一软,使劲踢了其一脚,喝骂道,“滚回去,当逃兵,俺一刀砍了你。”
这位年轻的兵丁,带着惊惧,连滚带爬返回了城墙之上、
看见建虏几乎占据了这一段城墙,李雄举刀大喝道。
“杀……”
数百精兵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直扑城墙上还没站稳的建虏。
两军相逢勇者胜。
一场激烈的厮杀在碰撞,李雄等人此时都是手拿铁鞭、铁棍、板斧、铁骨朵……等一些打击型的重兵器,战场上只听见一声声闷哼,和人身上骨头骨折的声音。
李雄人多,盔甲兵器精良,训练充足,又是以逸待劳,心理上更是不怕建虏,一刻钟后,以压倒性的优势,全歼上到城墙上的几十名建虏精锐。
李雄看着一旁还在燃烧的城楼,再看看地上近百具尸体,脸色凝重,丝毫没有把敌人赶下去的喜悦。
这一场小型肉搏战,他死了近三十几个兄弟,虽然比建虏少战死了十几个,但依然损失牺牲很大,三十几人对四十几人,几乎是一比一了。
时间情势容不得他在多想。
“灭火,打扫战场,严守岗位,凡有不听军令、临阵脱逃者,就地正法,不必请示。”
李雄则带着兵马来回的巡逻,不断地拾遗补缺检查备战,不给建虏任何机会。
……
镶白旗固山额真图尔格依听着城墙上面的战斗声音,逐渐平息,双眼发红,脸色苍白,双拳握的发白咯吱乱响。
他的心中简直是在滴血。
他为了这一次昌平城城楼着火的机会,登上城墙一举攻破昌平,是下了大本钱。派出了身着双层重甲的精锐巴牙喇白甲兵,可是没想到,短短一克重的时间。都全部折在了城墙上。
本来女真人口就少,巴牙喇精锐更是少,这一次攻城就折了这么多,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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