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搁平时,这种情况,他们二人是不会冒险的。
但如今情况特殊,二人已是心焦如火,哪里会顾虑那么多?
二人一见面固鲁思奇布和色楞,立即问道:“你们部族怎么样?”
这话一出来,固鲁思奇布和色楞便明白了一切。
对方老窝也被明军端了。
固鲁思奇布和色楞倒抽一口气,竟然有四家被明军端了。
他阴沉着脸道:“部族没了,被明军偷袭端了。”
善巴和鄂木布楚唬尔相视一眼,心中升起同一个词,果然。
二人道:“我们两家也被明军偷袭被端了老家。”
二人更是生气的大声道:“明狗好胆,竟敢做如此卑鄙之事,实在可恶,部族之人必须得救出来,大家一起说说该怎么救人出来。”
二人说完话,看向固鲁思奇布和色楞二人。
救人这事是急不来的。
如今四人知道了不是自己单独一家遭了此灾,各自心中好受很多。
心中也不是太急了,各自寻了座位,坐下后慢慢商量起来。
地主的固鲁思奇布首先开口道:“明军趁我们不备,炒了我们后路,掠走了我们大量部族之人,这是要断我等的根本,必须要严厉的报复对方,救回部族。怎么救?我们四部合兵一处,压向边境,给与明廷巨大的压力,看他敢不敢不放人。”
这话出口说的激昂,但是帐中确是无一人回应,寂静无声。
半天之后,喀喇沁左翼首领色楞道:“我们四部光我们喀喇沁左右翼,就有上万人和所有牲畜被明军掳走,几乎被掳走了我等部族的一多半人,这些都是人质,投鼠忌器,不能不考虑。”
一旁的鄂木布楚唬尔也接话道:“我们东土默特也被掳走上万人和所有牲畜,也是占部族的一多半,明军有这些人质在手,我们草原上的勇士,根本就展不开手脚,想着家人在明军手里,都会缩手缩脚的。”
没有说话的土默特左旗扎萨克善巴道:“明廷迂腐软弱,整天把仁义道德放在嘴上,掠走的多是妇幼老弱,就是人质,明廷也不会滥杀。”
鄂木布楚唬尔看了其一眼道:“你知道我们的部落之民在谁手里?明廷也许不会滥杀,但其手下的一些将领呢?恐怕我等的部族是落在了那个周大虎手里,这个人不敢杀我们部族吗?”
善巴道:“要不,向建州求援吧。”
色楞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建州兵马和我等入塞大明,吃了不少小亏,最后返程时,被明军周大虎部伏击,整整六千余人全部覆灭,所得财货百姓也丢了一半和绝大部分掳来的百姓,吃了大亏,刚刚入塞的清军,还能再次组织一场入塞这么大的行动吗?会为了我们的这些事出动大量兵力吗?”
这个不用想,大家就知道为他们出兵是不可能。
土默特左翼首领善巴,也不过是顺口一提而已,内心之中也并不指望建州八旗兵马。
总的来说,自己的事还要自己解决。
四人之前,都是没有想到明军还有能力出边,竟然这么狠,杀人还要掳人。
善巴道:“我等大意了。我们进入明境,确是忽略了对方有可能的报复。”
是啊!
四人默默地想着,是自己杀戮对方百姓的行为,遭到了报复,四人心知肚明,但绝不会承认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