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百姓,有一半都是成了对方佃户,租种这些乡宦豪强田地,而租子竟要租种田地收成的一半,有的甚至更多。spanstyle谷/spanstyle
除此以外,还有不少人无地,竟然还要缴纳田赋。他宋时不知道这是什么道理?
乡村、县城、府城,都有一些乡村无业游民和流氓虎喇,不事生产,整天在乡里、县、府城各地游荡,打架斗殴、偷鸡摸狗,搅得到处鸡飞狗跳,四处不宁。
治安败坏,人心惶惶。
这些都得一一改正不可。
宋时想了半天,决定还是从简单的事情做起。
“来人,去请彰德卫阎应元阎知事,就说我与他有事相商。”
一名衙役应声而去。
彰德卫经历司经历王庙鱼由于岁数较大,不适合做跑腿的事情,便一直在彰德卫坐镇。
不一时,一名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大汉就到了知府衙门。
阎应元抱拳一礼道:“不知府尊叫下官有何事情?”
阎应元知道,眼前这位曾是周大帅的幕僚,以及左膀右臂,现在被保举为了一府知府。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坐的位置,就是就对方当知府之前的位置的下官。
大帅临走前已经对他有所嘱咐,一切命令都听对方,他也为对方所节制和调动。
宋时哈哈一笑,道:“阎知事是大帅看中的人才,不然也不会让你坐在经历司知事这个彰德卫大总管之下的位置上,来看家。”
阎应元道:“哪里哪里,府尊大人才是大帅的左膀右臂,才是看家的人。”
宋时对阎应元不骄不躁,很是欣赏。
他有时也觉得诧异,自家大帅并没有机会出门到处游历。怎会知道那么多人才?
他想了想,也许是自家大帅派人外出到处访问有能力的人才,才知道的吧。
两人寒暄了一会,开始进入正题。
宋时问道:“彰德卫兵源补足了吗?”
阎应元道:“府尊放心,彰德卫底子很好,有关的待遇也是很高,不少流民愿意加入彰德卫军籍,现在彰德卫军户已经填足。还有所超出,军丁已经完全补足了一卫五千六百人。并多出一千余人的后备役。个个训练刻苦,甲胄和新打造的兵器,也是陆续开始配备。”
“卫中生产情况怎么样?”宋时问道。
“府尊放心,彰德卫秋粮大丰收,颗粒皆是归仓。被服厂、鞋帽厂都是扩大了生产,吸收了不少卫所中的军户中的妇女,按量计酬,勤快者,月度能拿一两到一两五的银子,连一些岁数较大的婆婆,也能一个月下来,拿到三五钱银子。军户各家生活是大为改善。今年夏天开荒数万亩,来年又能增加不少产量,水利沟渠都也跟着开荒的速度,一一完善了,立即可用。”
“粮食能余下多少?”
阎应元有底气的说道:“加上今年新收的粗粮,一起加起来,几十万石在仓库当中,充足的很。”
他阎应元当了这几个月的经历司知事,最感触的就是彰德卫底蕴真厚。跟他在通州所见大不一样。
要知道,通州可是朝廷漕运的最后集散码头,在那里干活吃饭的机会最多,军卫的保保障也是少有的最好最充裕,但与彰德卫比起来,彰德卫却更好。
宋时哈哈一笑道:“有了足兵足粮,本府就敢做大动作了。”
随即他脸色一变,立刻变得肃穆严肃起来。
“传我命令,立即从彰德卫调兵三千,我要整饬治安、抓捕流氓虎喇、封禁赌馆,并且包围抓铺一些声名极坏的乡宦缙绅豪右恶霸,还百姓一个朗朗的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