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酒左右上下观赏了一遍后,惊讶道:“妈咪这手挽发的技艺是从哪儿学的啊?”
“以前我做姑娘的时候,你外祖请了不少师傅教我这些,刺绣,煮茶,挽发,添妆,我都会。”
时宛眨巴眨巴眼睛,夸赞道:“伯母真是能耐,比那些专业的发型师都厉害。”
沈夫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以后你出嫁,我也帮你挽。”
“……”她即使要嫁,也是嫁她侄子吧。
婆家姑母给新娘子挽发,似乎说不过去。
沈夫人看穿了她的心思,笑道:“不按林倾那边算,就按你跟酒酒的交情算,你结婚,我就当再嫁一个女儿。”
说完,她放下手里的梳子,对江酒道:“新郎官马上就要过来了,我去迎迎他,你赶紧让宛丫头把凤冠戴上。”
“嗯,妈咪去忙吧。”
等沈夫人走去,时宛从身后抱住了江酒,眼眶渐渐地红了。
“酒酒,真没想到你这辈子还会嫁人。”
江酒不禁失笑。
她这说的什么话?
难道她嫁人是件很稀奇的事儿么?
“我不嫁人,你养我一辈子啊?行啦,别一副要嫁闺女的模样,我都没哭呢,你哭什么?”
时宛切了一声,“谁哭了,就是最要好的闺蜜在外面有了别的狗,心里难受罢了。”
江酒偏头看着她,讥笑道:“你似乎更早在外面有了别的狗吧,你跟某人不是青梅竹马么,我可比不上。”
时宛瞪了她一眼,然后给她戴凤冠。
“酒酒,你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对不对?”
江酒感受到了她语气里的关切与真心,笑着点头道:“不止我要幸福,你也要幸福,
以后你就是我表嫂了,瞧,咱两即便结了婚,也还是一家人,老天爷还是眷顾我们的。”
时宛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理。
“也对,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
…
迎亲的车队在沈家大门口停下了。
陆夜白穿着那套复古的西装从车厢内钻出来。
他一现身,四周立马沸腾了,道喜声,拍照声此起彼伏。
沈氏夫妇跟沈玄候在门口。
陆夜白的舅舅秦先生跟沈氏夫妇寒暄了几句,然后几人去了宾客区。
沈玄挑眉看着陆夜白,似笑非笑道:“妹夫先过我这关吧。”
意料之中的,陆夜白含笑道:“大舅兄手下留情,我还想跟酒酒平安回到陆家拜堂呢。”
“好说,等会儿呢,我要将新娘子从别墅里背到门口来,所以在这之前,先让我松松筋骨吧。”
言外之意:跟我打一架,让我热热身。
陆夜白不禁失笑,看了看身上的西装,又看了看沈玄身上的衣服。
他穿着普通的外套,脏了回去再换一件就是。
可他不行啊,这新郎服要是弄脏了,他去哪儿换?
沈玄摆明了就是想为难他。
但大舅兄都出了难题,他要是不解的话,这门都进不去。
一听说两人要打架,周围的人立马起哄。
陆西弦凑上来,对沈玄道:“老兄,我哥好歹是新郎官,这要是挂彩了,不太行吧,
要不这样,我跟你打一架,如果我输了,再让我哥上,如果我赢了,你就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