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
“那啥,三位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俊儿他娘小心翼翼的走过来。
她也不知为啥,看见黑大个心脏就扑通扑通的跳,她从没见过个头这么高的人。
“谢谢”
张文起身,看着男孩俊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包递过去:“拿着吃吧。”
“这,我们不能要。”俊儿他娘连忙摇头。
“就是些糖,甜的好吃。”张文弯腰,将小包放进男孩手里,并揉了揉男孩的头,对俊儿他娘说道:“印堂润泽骨起高,少年食禄掌功曹,好好教孩子。”
“啥意思?”俊儿他娘问,她大字不识一个,刚才那一番话,听的她脑壳子发胀。
黄三姑诧异的看了张文一眼,说道:“我家先生说,你家孩子少年时就能当官吃官饷,千万好好教育,别懈怠了。”
俊儿他娘听了也喜,谁能不望子成龙呢,哪怕是一句简单的吉利话,也足够她高兴的。
她蹲下来搂着自己儿子,说道:“俊儿,赶紧谢谢先生。”
“谢谢先生。”俊儿磕磕巴巴说道,他还是有些怕生。
进了房间后,飞僵站在门后,一动不动。
黄三姑又端起烟袋锅子,深吸了一口后,微启红唇,吐出一阵白烟。
白烟笼罩整个房间。
他们到来一定会惊动老山魈,只不过有了黄三姑的本领,能隐藏的很好。
毕竟以张文的修为都会被迷惑双眼,更不必说一只老山魈了。
黄三姑坐在椅子上,微笑对张文说道:“小女子见过一些相面的大师,却从未见任何一个有您这般本领的。”
“相面?”
张文笑着摇了摇头,他没学过相学,刚才那句话也不过是“鉴定术”的功劳。
对“鉴定术”,张文还是很信任的,如今正直兵荒马乱,再过十几年,外敌大规模入侵,也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年少一样出英雄。
黄三姑不知张文为何发笑,她只是想起被张文一眼扫过,好像被一眼看穿了,光溜溜的,再回想还是后怕。
越怕,便越敬。
入夜天黑,寨子里安静,张文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皎洁月光。
虽说黄三姑穿着高叉的旗袍,看起来是个妖娆性感的女人,而且她也不介意和张文同躺在一张床上。
香艳总是幻想,这位的真身可是一只会放臭屁的黄鼠狼。
若再细想,可就倒胃口了!
张文独占了床,黄三姑也不敢有怨言的坐在椅子上,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烟。
到子时,一阵尖叫伴着娃娃的哭声响起。
“出去看看!”张文说道。
推开门,隔壁房间俊儿趴在地上,小脸也破了,正娃娃大哭。
床上还留着俊儿他娘穿的衣裳,却没见到人。
老山魈来了,不仅来了,而且还凑巧抓了俊儿他娘。
“吼!”飞僵怒吼一声,在自己眼皮子地下抓人,它也觉得丢脸。
飞僵冲出去,张文和黄三姑也跟着冲出门。
“嗷嗷嗷!!”
急促叫声像野狗,闹醒了寨子里的人。
邻居披着衣裳出来的正是白天见面的老汉,老汉举着火把,还想问张文是怎么回事。
身边轰隆一声,一团东西砸在地上,崩碎了路面。
飞僵巫师脚踩着一只漆黑的怪物。
《抱朴子》有云:山精形如小儿,独足向后,夜喜犯人,名曰魈。
另《山海经》里也提提及:“南方有赣巨人,人面长臂,黑身有毛,反踵,见人笑亦笑,脣蔽其面,因即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