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夫妻俩有多如胶似漆孙梁是看在眼里的,他终是不忍,放缓了神色和蔼的安慰她:“当然,如果出现视觉神经受损的情况也并非完全无法修复,所以霍小姐不需要太担心,你但是,要做好心理准备。”
俞宝儿逐渐调整好情绪,平静下来。
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真诚的回答道:“好,谢谢您孙院士,我知道该怎么做,他的手术就拜托您了。”
“何必这么客气。”
孙梁笑道:“当年若不是有你母亲的资助,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他不由生出感慨,“也许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刚好你母亲发善心帮了我,刚好我研究的是脑肿瘤方向,刚好可以帮到乔先生的病情,俗话说善有善报便是如此了。”
这一刻庆幸与担忧在俞宝儿的心里交织在一起,五味陈杂。
可就在她离开办公室的时候,所有的担心被藏入心底,脸上恢复了轻松的笑容,快步朝病房走去。
果然,电梯门打开,便撞见了正要去寻她的乔谨川。
他穿着白兰条的病号服站在那里,虽然那张俊脸面无表情,可俞宝儿很清晰的感觉到他生气了。
“去哪儿了?”
声音就明显很多,显然很不高兴。
她好似没发现似的走出电梯,及其自然的说:“是这样的,春季画展马上要开始了,有几幅画还没有定价,馆长跟我商量一下。”
乔谨川黑眸凝视着小妻子的眼睛,没再说什么,牵住她的手往病房走去。
“以后去哪儿要提前告诉我。”
俞宝儿歪着脑袋俏皮的问道:“乔先生是怕我丢了嘛?”
他板着脸不说话。
她抿了抿嘴唇委委屈屈的嘟囔:“你在这儿呢,我能去哪儿?”
乔谨川的脸色这才好一些,攥紧了她的手。
回到病房,俞宝儿正想哄哄他,病房的门却被敲响了。
来的是陈义靖,他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
当盒子打开的时候,乔谨川已然缓和的表情复又阴沉下来。
只因盒子里放着一套剃头发的东西。
他做的是开颅手术,手术创口刚好在头顶,虽然创口不会很大,很多长头发的女患者可以只剃掉做手术那一块的头发,方便以后把头发扎起来看不到伤口。
可男人的头发本就短,只能剃光头。
问题是,乔先生是个对自己形象十分在意的人,恐怕做手术和剃光头在他心中的比重是差不多的。
但是必须剃。
俞宝儿搂着他的腰,整个人扑进他怀里仰起头撒娇:“我老公这么帅,发型只会遮盖你的美貌,只有光头才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展示你的英俊!好期待哦!”
小女人夸张的模样惹来男人的轻哼,他捏捏她的小脸,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