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凌悲戚绝望的情绪令一旁的陈义靖意外挑了挑眉。
他上下打量着这位新晋影后,想不到她看似风光无限的背后竟然有如此不堪可怜的故事。
可出乎涂凌预料的,乔谨川听完她的含泪控诉只是淡漠的勾了勾唇,衬在他那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上显得有些讥讽的味道。
她顿时感觉自己在乔谨川面前就像被人踩踏进泥里的虫,只配在肮脏黑暗的地域里活着。
深呼吸一口气,拢了拢身上的奢侈品风衣,被泪水洗劫过的脸上艰难的扯开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对不起乔先生,我不该把这些脏事说给你们听的。”
她抹了一把眼泪,可泪水不听话的往外淌,更加狼狈。
五分钟到了。
她不敢看乔谨川,转身欲走的时候,窗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你能为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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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俞宝儿躺在妈妈怀里说着体己话。
母女俩上次一起睡还是在她婚礼的前一晚,于是上了床她就钻到妈妈怀里,抱她的腰让妈妈拍背。
这是她小时候养成的习惯,老人说拍背能增加阳气,蓝玉便每天晚上哄她睡觉的时候一边为她轻柔的拍背,一边讲故事,直到幼小的宝儿在她怀里沉沉睡去才起身离开。
蓝玉纠结再三,还是说出了口。
“宝儿,原谅你哥吧,他……这些日子很难熬,甚至不敢见你。”
原本已经昏昏欲睡的俞宝儿清醒了。
“我没有怪过大哥。”
那时的俞欢儿因为联姻的事夜不能寐,茶饭不思,才几天就把自己消磨的像一朵凋零的花。
她看在眼里却苦于没有办法帮姐姐,是大哥给了她这个机会,她谁也不怪。
蓝玉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眼中愧疚更甚,“好宝儿,大家都知道你不会怪他,可终究是委屈了你,从小你大哥买什么东西都要给你俩一人一份,却在这件事上厚此薄彼,现在真相大白,欢儿平白让人家占了便宜,焉知不是报应……”
夜色深沉,将人们白日里掩饰的情绪全部揭开。
蓝玉思及大女儿感情不顺,儿子因为对不起小妹整日背着自责过活,而小女儿刚过二十岁生日就急匆匆的嫁了陌生人,一时间伤心起来。
俞宝儿听到妈妈的抽泣声,急忙坐直了身子去拿纸巾。
她一边给妈妈擦拭着眼泪,一边柔声解释:“您真的不用担心我,谨川和乔爸爸对我特别好,还答应我毕业之后再谈生宝宝的事,而且您也看到了,我在这里吃的住的穿的都是最好的,我一点儿都不委屈,也不怪大哥。”
蓝玉见过乔谨川多稀罕宝儿,酸楚之中带着欣慰,擦了擦眼泪,戴着泪痕又笑了。
“我的宝儿是天生的宝贝,走到哪里都有人宠着爱着,妈妈知道。”
劝住了蓝玉,俞宝儿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油然而生一个计划。
次日,母女俩中午早早做好饭菜装在饭盒里,提着便当袋坐上了备好的车。
车子抵达锦城的金融中心,停在一座写字楼的地下车库。
俞宝儿提着便当袋揽着蓝玉的胳膊一同上了电梯,按下三十五楼。
电梯缓慢上升,俞宝儿兴奋的说:“一会儿爸爸和哥哥看到我们一定很开心!”
蓝玉笑着点点头,“以前我天天给你爸做便当,后来你们三个挨个儿蹦出来,我全部心力都用在照顾你们三个小萝卜头上,根本没时间准备便当,一晃眼多少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