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她竟然脸色一变委屈的哭了起来,“我不过是想给哥哥家的孩子一个好的起点,就算有不恰当的地方您也不用这么冷言冷语的。”
温琪的变脸速度令人叹为观止,眼泪说来就来,堪比影后。
方才被她骂的老师瞠目结舌,仿佛见了鬼似的。
俞宝儿却笑了,漂亮的杏核眼里没有一丝温度,“不是你想怎么样,别人就要顺从你的,无理取闹。”
说完便转身离开。
这一幕被许多人看在眼里,一个同样来送孩子的家长鄙夷的斜睨着温琪:“就凭你这种卑劣的德性,那孩子就不符合入园的要求,就算你托关系入了园,我们家长委员会也会全力反对。”
俞宝儿听到这番话转过头去,对方对她善意的点点头,“霍小姐慢走。”
她也报之以礼貌的微笑,钻进车里。
白色宾利缓缓离开,人们感慨着这位备受宠爱的霍家小公主如何美丽,如何有气质。
这些话传到温琪的耳朵里,她只觉得一口郁气堵在心口几乎要将她活活憋死!
她抚摸着微凸的小腹,强迫自己压下汹涌的情绪,狠狠的瞪了一眼那老师,“等着瞧!”
然后扬长而去。
俞宝儿并没有直接回凤栖山,而是让杨重载她去双子美术馆。
下车前她没忘了戴上口罩,轻车熟路的在展览馆一角见到了正在欣赏展览画作的许岩。
许岩老师依然在a大任教,俞宝儿生完孩子回去完成学业之后,师生俩也没断了联系。
他穿着牛仔裤和朴素的黑色羽绒服,围着卡其色的围巾,留长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揪揪,望着画作的眼神目光热忱而欣赏。
“老师。”
她笑着走上前,许岩恍如初梦般清醒过来,看着面前的俞宝儿咧嘴一笑,“小宝儿好久不见。”
“没多久,就一个多月嘛。”她笑嘻嘻的说道。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前往珍藏馆。
一个空旷的房间里,地上平铺了一幅幅画作,各种类型的都有,甚至还有书法,作者无一例外都是名不见经传a大绘画系学生。
美术系的学生工作不难找,尤其a大这样国内顶尖的美术院校出去的更是炙手可热,可总有些学生不愿放弃梦想去做美术设计之类的工作,只想专心画画。
但他们没有名气,没有知名人士为其背书引荐很难有一番作为,甚至无法维持温饱。
一次听许岩跟她唠叨起这件事,俞宝儿便由此产生了创建美术馆的想法。
她可以从学生们的画作里选出一些进行定期的展览,这样有人喜欢的话就可以出钱买下,不仅能赚钱还能让有才华者渐渐打开名气,一举两得。
俞宝儿已经选定了作品,却见许岩正望着地上的一幅画神色十分为难。
她好奇的走过去,发现那副画里,是一个女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