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手心的小乖宝失而复得,乔爷恨不得像野兽吊着自己的幼崽似的含在嘴里,走到哪儿都带着,丝毫不允许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可到了去洗手间这件事上,乔谨川得知她这几天用的都是纪霄院子里的,表面上不动声色,黑眸深处却燃起了一把暗火。
他先是确定了距离这里最近的洗手间,让人以最快的速度从里到外打扫一遍,才抱着俞宝儿前往解决,然后原路抱回来。
自从见到乔谨川开始,他都不肯让她下地自己走路。
俞宝儿隐隐的觉得,自家老公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思。
下午陈义靖和沈立来报告山庄周围的布防事宜时,俞宝儿也是坐在他腿上的。
在两人进来之前,她拽着他的衣服小声说:“你们说事情,我去床上坐着就好,不然你抱着我多奇怪呀?”
可乔谨川却不以为然,他静静的看着她,“好好看着你男人怎么收拾欺负你的人。”
他说这句话时并没有用多么义愤填膺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缓低沉,可她能感觉到他隐藏在身体里的熊熊杀意。
那恨不得将对方挫骨扬灰的狂戾之气被他隐藏的那样好,生怕泄露了一点便会吓到她似的。
明明一个衔着金钥匙出生,自小肆意惯了的男人,面对她的时候总是那么小心翼翼的。
这份珍视贯穿了他们在一起的这些岁月,俞宝儿温纯乖顺之下的玲珑心思何尝感受不到呢?
于是,她不再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在他唇角凑上一个香吻,软绵绵的道了句好。
乔谨川稀罕死了她娇憨的模样,他垂下眼眸将独属于她的温柔收敛在眼底,看向走进来的陈义靖和沈立。
果不其然,沈立一见到坐在乔谨川怀里的俞宝儿便皱了起眉头,好像一个刚正不阿的大忠臣看到皇帝怀里坐了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陈义靖则早已见怪不怪的模样。
俞宝儿生性心大,而且自小就没几个人不喜欢她,她非但不觉得如何,还眨巴着清澈见底的大眼睛朝他微微一笑。
可惜,换来的是沈立皱的更紧的眉头,和乔大醋缸的醋意。
圈在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俞宝儿抽回目光,乖顺的靠在他的怀里。
乔谨川这才满意,抬眼看向二人,“情况怎么样?”
陈义靖回道:“已经全部安排妥当,保证他有来无回。”
“嗯,”沈立面无表情的说道:“他为了掩藏行踪不被霍家人发现,一定不会带很多人,今晚万无一失。”
乔谨川微微颔首,一丝杀气从眼底溢出,“记得,人一定要抓活的。”
两人齐齐应道:“是。”
沈立离开时眉头还是皱着的,在俞宝儿看来,这人也太苦大仇深了点。
门关上,乔谨川抱着俞宝儿回床上。
“天刚擦黑,一会儿先给你洗个澡。”
俞宝儿摇摇头,“不着急的,等你料理了坏人,陪你一起洗。”
这句看似平常的话,听在乔谨川的耳朵里仿佛在他的意志力边缘蹦迪。
他扶着她缓缓躺下,健硕颀长的身体半压在她身上,啄了下她的唇角,用他极具磁性的嗓音呢喃:“小坏蛋……”
夜色深沉,两架直升机一前一后落在山庄外的停机坪。
先从其中一架上跳下来五个保镖,谨慎的环视一周才示意另一架直升机开门。
一个满头白发老者在众人的搀扶中落地,早已守候在山庄门口的纪霄迎上去。
“齐副主席。”
齐云珲满意的点点头。
“人怎么样?”
纪霄惨败的脸上露出恭敬的笑容,“您放心。”
“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