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宝儿捏着那份亲自检测报告,只觉得上面每一个字都在刺她的眼睛。
纤细的手指因为太用力,指尖泛了白。
下一秒,她将检测报告丢在餐桌上,抬眼对上男人深沉的眼睛,软糯的声线罕见的带了几分冰冷,直接了当:“我要找白琳琅谈谈。”
乔谨川来到她身边,手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的肩头,掌心的温度透过她身上薄薄的棉麻衣料传递到身上,带着莫名安抚的力量。
“我已经派人带他来,一会儿就到。”
俞宝儿紧抿着嘴唇,视线盯着那份报告,半晌,才仿若自言自语一般低低的说:“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乔谨川看了眼桌上几乎没动的银耳粥和菜,吩咐佣人扯下去,做一份黑森林蛋糕和水果茶过来。
“让他亲自解释。”
大概半小时后,停车坪上驶来一辆限量版suv,身着暗格纹西装的白琳琅从车上下来,面无表情的超主楼而来。
俞宝儿从落地窗看到,从沙发上蹭的一下站起来!
“乖宝,坐下。”
乔谨川拉住她的手,低柔的说道。
她这才回过神来,又坐了回去,一双大大的杏核眼直盯着门口。
白琳琅走进来便看到俞宝儿冷若冰霜的脸。
一旁的好友也脸色不善,甚至有几分嫌弃。
他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硬着头皮走上前,努力扯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小宝儿找我?”
俞宝儿本就憋着一股气,这会儿见到本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顺手抓起旁边的抱枕,便狠狠的扔了过去!
“你还笑!”
白琳琅本能的要去抓那抱枕,却最终没有行动,任由那孔雀蓝刺绣抱枕砸在自己脸上。
他无言的弯下腰将抱枕捡起来,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无奈的看向俞宝儿。
只见她此刻眼眶通红,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望着他的眼神失望而气愤,又透着几分委屈。
她在替白晓宁委屈。
俞宝儿深呼吸一口气将泪意咽下,冷声问道:“你跟梁依依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你应该已经知道梁依依找过晓宁,为什么不跟她解释?
是没得解释?还是根本不想解释!为什么任凭那女人欺负她!”
自从六年前白琳琅认识俞宝儿,还没见过她生这么大的气,从来都是软绵绵的,脾气好的很,更不要说用这种质问的语气说话。
乔谨川起身揽着小妻子的肩膀,温声哄道:“想怎么收拾他跟老公说,不值当生气。”
说着扶着她坐下。
他黑眸微抬,瞥了眼白琳琅,淡淡的说:“老实交代清楚。”
见好友丝毫不帮自己说话,甚至有几分和小宝儿同仇敌忾的模样,白琳琅无语的咬了咬后槽牙。
走上前将抱枕丢在沙发上,对上俞宝儿。
“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看向乔谨川,“现在那女人在谨川手里,他应该什么都知道了,没跟你说过吗?”
俞宝儿知道昨晚乔谨川便派人将梁依依带走做dna检测,可白琳琅跟她的事,谨川却没提过。
俞宝儿没好气的说:“你的事,自己来说,干嘛扯别人?”
坐在俞宝儿身边的某人嘴角微微上扬。
看到这一幕,白琳琅只觉得牙根痒痒,他只好一一老实交代。
“首先,我要说明我跟那个叫什么依依的女人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俞宝儿显然不信,“没生过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回事?凭空冒出来的吗?”
“是那个女人捣的鬼,”他解释道:“那一个星期,我和晓宁以及公司的人都住在岛上的一栋别墅里。
离开的前一晚所有人都喝多了,我清楚的记得扶我会房间的人是公司的男员工,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没见到晓宁,才知道她昨晚跟几个女员工喝嗨了睡在一起,担心她宿醉不舒服还特意去煮了粥。”
“但就在三天前,那女人突然找到我说坏了我的孩子!”
白琳琅的表情有些荒谬,“我以为她大白天中邪了,没想理她,谁知道她竟然拿出一张跟我一起躺在床上的照片,口口声声称在离开小岛的前一晚,我喝多了侮辱了她!她为了不让晓宁伤心才忍着没说,直到发现自己怀孕。”
俞宝儿越听越气,她压抑着愤怒,问道:“所以,那晚你们的确发生过关系。”
不然那孩子怎么来的?
没想到白琳琅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我确定,那晚我什么都没做,男人喝醉了酒根本没办法……”
他当着俞宝儿那张小脸只觉得说不出口,只好向好友眼神求助。
好在乔谨川这次没有看热闹,他对俞宝儿说:“他们的确没做什么,是梁依依走了歪门邪道。”
“什么?”
俞宝儿秀眉微皱,满脸的问号,“什么歪门邪道?那孩子明明是他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