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先,祖父,世系,父亲~?
祖先,祖父,世系,父亲~?
永远英勇,伟大的罗马~?
你的军队,在任何时代,都名扬天下~?
你的军队,在任何时代,都名扬天下~?”
国子监大食堂二楼风味餐厅。
在这里,只要花钱,就能够尝到全世界有代表特色的传统美食。
作为一个中国人,睁眼看世界肯定要从吃开始,从吃开始,也更容易打破人们对于昂撒人自卑和迷信崇拜。
毕竟,能把拿吞鱼做成那个鬼样子的民族,怎么看也应该被扫入垃圾堆。
伊凡娜邀请小伙伴们享用的美食,自然不可能是昂撒或者维京海盗那些人憎狗嫌的传统食品。
她带着大家来到了罗马传统主题区,品尝家乡的传统美食烤猪腿肉。
毕竟是面向学生和教师的餐厅,自然不会有什么服务员、送餐员之类的。
伊凡娜指挥李复明端来了一大盘油滋滋的烤肉,四人听着耳畔优美的罗马雅乐,开始享用美食。
“伊凡娜,那就是你家乡の小曲吗?”李复明朝嘴里塞进一把肉片,含含糊糊地问道。
“算是吧……”
伊凡娜同样不甘示弱,用叉子将肉片卷了起来放进嘴里,咀嚼几下就囫囵吞下,“我听万睡爷对我爹说,以后会把那块地方封给他,据说那里以前是罗马人的领地,现在变成绿萝的了,不过绿萝也是罗,应该都差不多。”
李复明又道:“那这首歌唱的是啥啊,你给翻译翻译呗,听起来还挺上头的,你看,我都会哼哼了。”
“好像是叫《先人板板》吧?我也不太清楚,等我考上大学后就能听懂了!”伊凡娜抱着脑袋表示头大,她在预备班学习通过后,打算报考的是语言学。
李复明点头道:“语言学确实是帝国重拾山河所必须的学问,真羡慕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我至今都学不好英文。”
“你天生就会说汉语,多让人羡慕啊,而且你所学的医科,才是帝国征服最有利的保障吧?”
伊凡娜白了他一眼,感觉李复明在凡尔赛自己,“不过话说回来,真正厉害的还是小石头,一门心思想要考上军事学院,真是了不起的志向!”
石定忠点点头:“家父之仇,不敢相忘,现在有这样的机会,定忠当然要为万岁前驱。”
“对了,杀同学,你的志愿是啥?”李复明等人不约而同地转向了一脸懵逼的李经方。
“那个……志愿……不是……我其实不姓杀啊……”李经方都要哭了,怎么感觉大家说的话就他一个人听不懂,有谁能来翻译翻译吗?
“哦,内个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就叫杀马特呢……”
李经方缩了缩头,是他把伊凡娜和石定忠都带偏了,“那么大家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姓李,叫李复明,杀同学你呢?”
“哦,原来你也姓李啊,李复明同学你好,我叫,等等!……李……复明?!!!w(?Д?)w”
李经方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咦?凳子很滑吗?”
李复明一伸手,很轻松地单臂将李经方提了起来,“嘿嘿,你可太瘦啦,这么瘦,别说是去军事学院啦,就是来我们医学院,你都进不了骨科!”
李经方哆哆嗦嗦地坐在椅子上,后背贴着椅背,好像受惊的鹧鸪,“内个……内个李兄,你说的复明……他是内个复明吗?”
“反清复明啊!还能是内个复明?”
李复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忽然严肃道,“我亲爹,我娘,还有我舅老爷一家,都是被满清的狗官害死的,我这辈子的理想就是当上军医,跟着大明天兵,杀入紫禁城,将那个鸟同治给阉了!同治变男同!”
“喂喂喂!”
李复明那一拍,将伊凡娜叉子上的烤肉震了下来,她不满道,“亏你还是学医的呢,这么没有常识的话都能说得出口,小心让李公公听到一巴掌拍死你!再说了,你考虑一下小石头的感受……”
“这……石兄又是什么情况……”李经方弱弱地问道。
“这,你还是别问了吧……”伊凡娜劝道。
“无妨。”
石定忠摇了摇头,面色平静地道,“家父石达开,受清虏凌迟三千余刃而死,我为他感到骄傲。对了,兄台,你又姓甚名谁,籍贯何方呢?”
“我……我确实姓沙!”
李经方连忙正襟危坐,断然道,“鄙人叫沙经方,安徽人士,与东乡李家一点都不熟,也毫无瓜葛,之前的名册上可能有一点点小小的差错……”
……
就这样,大明皇家科学院即国子监正式招收的第一期全日制学生,开始了新的生活与人生。
就像六十年代末恢复考高后的老三届,这一期,乃至于今后好多期的国子监招收的学生年龄差距都非常大,甚至有石定忠和伊凡娜这样的个例。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想要构建完善的小初高,向上传递人才,没有十年之功是不可能完成的。
这个时代,哪怕就算是欧洲,平民化教育也只不过是一些空想家的设想而已。
而依靠小学讲台来实现民族复兴的普鲁士,现在才刚刚初露峥嵘。
这两天,朱富贵稍微空闲下来,躲在富贵宫里喝茶看报,看到最多的国际消息就是普丹战争了。
战争是这个世界永恒的旋律,身处2020年代,已经三四十年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中国人很难想象,其实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年不存在战争。
而在1860年代,战争这种东西就更加频繁了。
除了阿美莉卡的内战依旧如火如荼,大清国内太平军还在苟延残喘,世界上另外两场比较重要的战争发生在旧世界的两端。
在西边,就是普丹战争了。
初步统一北德意志的普鲁士向丹麦宣战,谋求吞并石勒苏益格和荷尔斯泰因公国。
这两个公国历史上一直以来是丹麦的属国,但是居民中有相当比例的德意志人,
在俾斯麦的外交撺掇下,德意志联邦的领袖奥地利也加入了战争。
最终,经过八个月的鏖战,德-奥同盟获胜,分别占领了两个公国,并将丹麦人的势力完全逐出日德兰半岛南部。
在这场战争中,新生的普鲁士展现出了强大的军事力量,引起了世人的关注。
在一年之后,普鲁士人将击败奥地利,解散德意志联邦,并成立自己主导的北德意志联邦,即德国的雏形。
接着便是六年后国人耳熟能详的普法战争,普鲁士凭借此役胜利一举成为世界顶级列强。
与德国人欣欣向上的态势不同,发生在旧大陆最东端小岛上的战争就显得有些儿戏了。
普丹战争里,电报和铁路运兵都已经用上了,同时期发生的长州合战连“最后的武士”都还没快进到呢!
但一场战争的精彩与否其实与双方的水平并不一定正相关,只要实力接近,菜鸡互啄也是相当精彩的。
8月份,德川将军命令前尾张藩主德川庆胜任征长总督,统率本州西南、四国和九州地区21个藩的藩兵出征。
德川庆胜听名字就知道是德川庆喜的亲戚,尾张藩也是御三家之一,忠实地执行了幕府的意志,组织大军势如破竹地杀入了长州藩。
此前,两场大胜已经令德川庆胜放松了警惕,在他看来,在绝对实力面前,毛利家上表请罪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
名草、三谷、渡川、长门,联军突破了一道道长州藩苦心经营的据点,终于抵达了筱目。
只要突破这个地区,那么长州藩的藩町山口城就将直接暴露在讨长联军的刀锋之中。
从万历年间开始,日本便不以大炮擅长,幕府军队更是延续了祖先光荣的传统,整个队伍中除了两门矮马拉着的小土炮,根本没有火炮。
武士和足轻依然是最主要的战斗单位。
武士们腰间别着武士刀,手持新式小铳,间或少量马匹,沿着河岸向南前行。
所谓的新式小铳,是幕府花钱聘请法国人建造的火器作坊生产的一种火器。
“新”是它的特点,“小”是它更大的特点。
简单来说,这玩意儿打南蛮胴都不一定能确保破甲。
实际上,直到1877年《废刀令》发布后七年的西乡隆盛的西南叛乱,武士刀依然是不少日本军人最信赖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