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匈牙利与华夏有关,这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被认为是近代匈牙利民族主义思潮与华夏民族主义思潮相互需要,相互结合,从而诞生的一则美丽的误会。
光绪年间,目睹了上海租界洋人种种趾高气扬,不把中国人当人的行为,碧荷馆主人老哥写下了《新纪元》,描绘100年后,中华帝国大皇帝御驾亲征欧罗巴,为匈牙利小弟讨回公道的故事。
而与此同时,匈牙利人也勒紧裤腰带,派出了好几支探险队来到华夏,寻找祖先可能存在的证据。
但实际上,即便他们确实是匈人的后代,、匈人实际上也生活在黑海东岸,并非在华夏境内,与几百年消失的匈奴人很难说有什么明确的传承关系。
但是,随着2021年这个神奇的年份,一系列重大考古成果被发现,人们惊讶的发现,那些先辈们或许真的歪打误着说对了。
其中,红山文化群当之无愧是yyds。
它忠实地记录下新时期时代人类祖先生活的真实样貌。
最新的发现不但证实了,华夏-日韩-突厥泛欧亚大陆人种确实在,而且其源头就在中国东北。
甚至,过去普遍认为的,农业文明的源头在美索不达米亚的观点也很可能也并不正确。
红山才是农业文明的摇篮,至少也是独立发展之地。
也就是说,人类走出非洲后各自演化,反而是远离非洲的中国东北部地区最早实现了刀耕火种的定居生活,开启了人类农业文明的辉煌篇章。
只是后来,随着气候变化,全球气温下降,这才使得中国东北部地区渐渐变得不再适合农业发展。
“匈奴”、“突厥”这些诸夏民族留在关外的姊妹群,也就被迫变得游牧化了。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日本人,会和突厥人有那么多同源词汇,以至于一度出现过“阿尔泰语系”这样的伪概念,在网络上大加传播。
事实就是,所谓的“阿尔泰语系”子虚乌有,已经被剔除出了现代语言学的知识体系之中。
这一问题的答案很简单,那就是日本文化的直系祖先弥生人本来就长期生活在大陆,和华夏、突厥(此处都是指阿史那家的真突厥,不是类似埃苏丹那种伪突厥)都是亲戚。
在齐桓公主导的尊王攘夷运动中,弥生人被驱逐出燕地,开始了东渡朝鲜半岛和日本大迁徙。
到了隋唐时代,杨广、李世民叔侄数伐高句丽,一举荡平东北,弥生人也就彻底在大陆和朝鲜半岛消失了。
他们中大绝大部分被作为奴隶带回了华夏,分配至各地,残部逃往了日本。
不过这帮不争气的家伙,在征服日本本岛南部的土著绳文人,也就是矮黑人的一支的时候,居然没有获得压倒性胜利,甚至可能有许多战败,又或者因为贞操观念不够健全,导致父系基因中被矮黑人漂染了竟一半之多。
无独有偶,除了考古方向的突破之外,分子人类学也在2021年给大家带来一个刷新三观的结论。
雅利安人最高频母系mtdna竟然是b4a1c。
这也一个起源中国东部人群,或者说东夷的基因型,为波利尼西亚b4a1a的姊妹群。
想要解释这一现象,对于欧洲人来说只有三个不愿意承认的事实。
1、和日本人一样,原始印欧人其实就是红山文化群下的一群黄种人,被赶出东亚后,征服中亚欧洲,与当地土著通婚,获得了白皮套装。
2、东亚人群曾经剧烈影响和控制过中亚,早期农业、家畜、金属冶炼的发明与扩散的方向或许与人们过去认为的截然不同。
3、大月氏是真实的历史事件。
无论哪一种,说实话,即便是一些所谓的“皇汉”人士都会觉得,现实真是比想的更加刺激。
而对于1876年的大明来说,对这种程度的遗迹进行全面考古还是太过困难了。
至于什么分子人类学,更是天方夜谭。
当然,红山遗址的初步发掘已经开始了。
历史上,光绪三十二年,日本人鸟居龙藏三次进入赤峰境内开展野外考察,并第一次公开记录了红山文化的遗迹信息。
如今的大明,当然不会有满东北溜达的日本间谍兼考古学家。
红山文化浅层的初步开发,是朱富贵耳提面命,要求夏志新亲自挂帅的。
而且对于文物的发掘,力求完美。
只追求质量,不追求速度。
决不允许在现有技术条件不具备的情况下,强行挖掘,造成文物的破坏。
否则将会有严厉的处罚,比如贝加尔湖鲨鱼养殖技术的终身研究什么的。
大明的文物,从最开始的没有一件是真的,到现在没有一件失真的,无疑有着巨大的进步。
当然,真到了决定历史走向与构筑世界文化霸权的时候,朱富贵也并不忌讳重操旧业,来那么一套“稀粥站焊”组合拳。
不过,虽然没有什么道德洁癖,但在老祖宗足够给力,地里头的真东西本身就足够让全世界闭嘴的情况下,朱富贵也尽量选择不要欺世盗名。
虽说因为技术水平与高标准保护要求的双重压力下,大明的文物科考队员们是带着镣铐跳舞,可即便如此,夏志新及其团队依然发现了大量精美的文物,其中不少也能将把将与匈人搭上关系。
马冬梅也作为暖场嘉宾,展示了许多她在红山现场拍摄的照片。
当这些看上去确实和匈牙利传统有所传承的文物,通过《大明匈牙利人权观察会》向“匈奴大学”捐赠的高科技设备——幻灯机的投射下,在雪白的荧幕上,展现在了广大师生的面前时,全场响起了连绵不断的惊呼声。
老实说,所谓的“精美”文物,其实精美不到哪里去,都是非常质朴的器物。
但这些穿越了数千年沧海桑田重见天日的文物,无疑给了在场匈牙利人以无比的震撼。
夏志新注意到,即便是坐在前排的匈牙利老教授,其中也有好几个控制不住情绪哭了出来。
他们摘下眼镜,不停地用眼布擦拭,确保没有一丝丝雾气,然后迫不及待地重新戴上眼镜,观察着幻灯片上的每一个细节。
夏志新有些好笑,因为他当时亲手挖出这些宝贝来,激动的神态也不亚于这些匈牙利土包子。
难怪万岁爷说,文物、巨著、以及富有深度的经典电影、音乐,这些虽然不是飞机坦克那样的钢铁长城,但它们是在思想领域刺向敌人的尖刀,是保卫国家利益的无形长城,以国之重器称呼也绝不为过。
在文化领域,我们不去斗争,不去争取,敌人就会去斗争,去争取。
一旦文化意识形态掌握于外夷之手,那么一个民族便也危在旦夕了。
夏志新想到了自己当年在黄浦江上看到的洋船万舸争流,想到了那时候上海教民以信奉洋教为上等的景象,不由得再一次庆幸。
若不是朱富贵陛下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华夏将会走到何种地步。
夏志新敢断言,若是让华夏再沉沦那么一段时间,那么其遗毒必然深入骨髓,虽百年也难以痊愈。
“又陵,准备一下,我们要上去了。”他对身旁一个二十出头模样的年轻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