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疆没说话,传来匀称的呼吸声,还真是秒睡啊!
萧天爱气的不行,想踹他下床,又狠不下心来,最终还要帮他盖上被子,没好气道:“着凉了你又有借口赖上我,什么人呐,冤家一个,真是欠你的!”
赵无疆嘴角翘起,再次往她身边蹭了蹭,像是一只大猫,求抱抱,求抚摸。
萧天爱没脾气,只好由着他抱。
不知不觉,她也困了,跟着睡着,夫妻俩分离快六年了,第一次见,居然是只是单纯的睡觉?
许多天以后,萧天爱想起来,都觉的的好笑。
赵无疆说睡一个时辰,真是到点儿就醒,一时间恍如在梦中,好久没睡的这么香甜了。
肚子上有些沉,臂弯是萧天爱的头,呼吸间满是她的味道,不知不觉,他俩掉了个位置,萧天爱缩在他怀里,和以前无数次一样,喜欢把腿放在他的大腿上,有时候是肚子上,睡姿可一点儿不乖巧。
赵无疆睡好了,怀里抱着深爱的妻子,要是不做点儿什么,真就禽兽不如了。
迷迷糊糊间,萧天爱像是回到他们新婚之后的日子,赵无疆睡的晚,每次她睡着了,都会慢慢挑逗她,勾起她的兴致,然后做些羞羞的事情。
萧天爱困极的时候,都会随他闹腾,眼睛都懒的睁开。
夫妻久了,对彼此的身体了如指掌,比对自己的身体还要熟悉,赵无疆大喜过望,真是意外之喜啊!
于是乎,他酱酱酿酿,做些他梦寐以求的事情,足足三次,才餍足叹口气,她比以前更可口,一点儿不像生过五个孩子的人。
身材反而更丰腴,胸口的桃子一手握不住,翘臀更丰满,显得腰肢格外纤细,赵无疆恨不得死在这具完美的身躯之上。
仅剩的一点点的理智,让他不得不离开,今晚这一遭,收获比他预料的更多。
如果不是肩上的责任,他真舍不得离开。
最后亲亲她的脸颊,依依不舍道:“乖,等我回来,谁敢打扰我们夫妻团聚,我杀了他全家。”
萧天爱缩了一**子,睡的更沉了,实在是太累了,梦里打了一场大战,激烈至极,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打个平手,她要养精蓄锐,来日非得打赢了不可。
赵无疆笑的开心,穿上衣服,帮她清理干净,重新换上睡衣,做贼似的,悄悄离开。
刚走出房间,看到屋檐下发着光,吓了一跳,什么东西?
楚晏脸黑,走了出来,赵无疆咳嗽一声,恢复皇帝的威严,“楚爱卿啊,这么晚还没休息?”
楚晏恨不得一拳砸在他脸色,“这里是汉城,不是你大燕,我也不是你的臣子,皇上不该这么称呼我的。
还有,这是我的地盘,堂堂皇上,半夜溜进人家家里,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皇上,要点儿脸?”
赵无疆摸摸鼻子,确实挺尴尬的,被人逮个现形。
“时候不早,我得走了,有你帮着爱爱,我也放心了,楚家人才辈出,我会关照他们的,我会尽快回来,走了啊。”
楚晏斜睨着他:“你不担心我和爱爱有什么事儿吗?
以前防我跟防贼似的,可没见你这么大度!”
赵无疆:翻旧账可不好玩儿呢。
“以前是我心眼小,跟你道歉,经过这么多事儿,我要是在怀疑你,还是人吗?
楚晏,你是个君子,我不如你。”
他认真道歉,楚晏挺意外的,还以为他会死鸭子嘴硬呢。
“可别,君子会吃亏,我还是喜欢做小人。
你走吧,朝中局势不大好,多加小心,狗急跳墙,什么事儿都能做的出来。”
“多谢,告辞。”
赵无疆翻墙离开,一点儿没有皇帝的包袱,妥妥做了一把采花贼。
……
第二天,萧天爱醒来,已经日上三竿了,浑身酸痛,梦里跟人打架,醒来也不好受,好像真的打一场似的。
伸个懒腰,都没伸彻底,龇牙咧嘴扶着腰,闪着腰了吗?
“哎,不对,赵无疆昨天来过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洗漱走出房间,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家各自忙碌,没人打扰她休息。
直接去了楚晏的院子,他正在吩咐一些事情,打发走了下属,没好气看着咔嚓咔嚓啃着梨子的某人,脸色那叫一个黑。
“咱们府里,可要加强防卫了,昨儿晚上,赵无疆那厮,居然偷偷摸进来了,跟我说了好些道歉的话,我都强硬拒绝了,我才不会在同一个坑里栽两次呢。
孩子认他,那是为了孩子好,但是,他做的那些事儿,休想我会轻易原谅他。”
楚晏想起昨晚上,他们房间隐约传来的动静,忍不住扶额,太尴尬了,他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你真的拒绝他了?”
楚晏不信,你糊弄鬼呢?
嘴里说着拒绝,心里完全不是那回事儿,还让他酱酱酿酿!
哎呦,不能想,一想起来,楚晏就尴尬的脚指头扣地,差点儿没扣出一个汉王府出来。
“那必须的,只是后来睡着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他也睡着了,跟我卖惨,说几天没睡觉,活该,当我还是他的皇后,会心疼他的吗?”
萧天爱冷哼一声,一脸得意,很满意自己没对他的男色迷惑,也没对他的卖惨心软,继续保持。
楚晏一头黑线,试探问道:“你昨晚睡的还好吗?”
萧天爱扶着腰:“不大好,梦里跟人打架,对手很凶猛,费老鼻子劲儿了,勉强平手,可惜没看清楚脸,能跟我打成平手的,不是一般人。”
楚晏:“……”
“你去陪着孩子们说说话,我想静静!”
萧天爱促狭一笑,“静静是谁?你很想她吗?”
楚晏深吸一口气,指了指门外:“麻烦你出去好不好?
我事情还多,没心思跟你说话,祸祸你家孩子去吧。”
萧天爱去找孩子们聊天,楚晏在真好,甩手掌柜做的多舒坦。
……
赵无疆连夜赶路,属下们发现,自家皇上格外亢奋,嘴角总是有意无意,带着笑意,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一张脸跟万年寒冰似的,挨的近了都怕被冻伤。
蒋少川留在汉城,暗卫们只能在心里嘀咕,没人敢问出口,不是谁都有捋虎须的勇气。
快马三天,赶回大燕边城,低调进城。
小刘公公一看到他,眼底发光,殷勤伺候着,“皇上,您出门几天,可把奴才闷坏了,奴才都不知道做什么好。
您终于回来了,奴才就有了主心骨,做什么都有劲儿。
哎,小公主呢?四皇子呢?”
赵无疆道:“留在安全的地方了,洛城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奴才给您取来奏章,您慢慢看,奴才不敢擅自查看。
皇上刚回来,要不要歇会儿?”
“朕还好,国事要紧。
你去传旨,让天洛和……,算了,只让天洛来吧,他这几年一直在第二梯队历练,时机也到了,该让他来边境磨炼了。”
五年前萧天爱诈死之后,赵无疆就把萧天洛调到了第二梯队,这是爱爱嫡亲的弟弟,他不能让天洛遇到危险,刀剑无眼,天洛出事儿,他没办法跟爱爱交代。
萧天洛因此还回洛城,和父母发了好大的火气,他不想做一个依靠家族庇护的二世祖,要做就做皇上那样,一刀一枪打出来的大英雄。
加上姐姐的离开,天洛那两年,着实消沉一阵子,心里也是恨着赵无疆,要不是君臣有别,他恨不得狠狠揍姐夫一顿。
曾经最崇拜的姐夫,和最亲的姐姐,原以为他们的会幸福一辈子,没想到不过两年,全变了。
最后沈氏实在不忍他这么痛苦,微微透出一点儿风声,萧天洛才重新振作,回到前线,安心接受赵无疆的安排,苦练武艺,以待真正的大战来临。
也就是因为这样,萧天爱才没有遇到自家弟弟,对赵无疆的安排也挺满意,她不希望弟弟有多大成就,平安就好。
此时成家因为成源连累,在军中的威信跌倒了谷底,赵无疆那些老部下,也都清理一大半,彻底整顿军机,清除军中蛀虫。
边境数十万军队,此时正是大洗牌的时候,也是年轻人出头的最好时间,萧天洛此时过来,能最快拉拢自己的追随者,为他将来建功立业,奠定好基础。
原本想要聂枫一起来的,可想起聂老夫人做的那些事儿,对这个便宜外甥,就没了提拔的心思。
聂枫这孩子是不错,但是太老实了,从小又被聂老夫人压制,只想让他顺利接手国公府的位置,并不想他走武将的路子。
随国公府被赵无疆压制,日子过的艰难,再不复以往国公府的煊赫,勉强能维持国公府的体面。
聂枫若是建功立业,国公府怕是会重新嘚瑟,不会成为聂枫的助力,只会成为他的累赘。
只可怜了聂枫,从小崇拜的舅舅,并不是他的亲舅舅,只是有个舅舅的身份,被家族连累的不得出头,却不知道为了什么。
萧天洛收到旨意,乐的一蹦三尺高,“终于到了小爷我大杀四方的时候了,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金子终于到了要发光的时候了,哈哈……”
他今年二十刚出头,褪去少年的青涩,隐隐有了男人的担当,多年训练,让他单薄的身材,变的结实匀称,因为修炼萧天爱的功法,没有像那些同僚那些人,练出一身腱子肉来。
却没有人敢因为他的身材儿小瞧他,他用自己的实力,打出自己的威名来,单兵作战,他每次都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