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伴君如伴虎,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成天待在皇帝身边,一个不留神可就是满门抄斩的事!
看着靳青表情中的抗拒,女帝倒也不为难她,而是对着卫安喊了声:“卫将军意下如何!”
被点名的卫安不敢再给靳青打眼色,而是直接跪在地上对女皇说:“能成为陛下的亲随自然是卫和的福气,但臣只怕臣女笨手笨脚,给陛下增加烦恼!”
女帝笑着摇了摇头:“卿家多虑了,朕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卫安被女帝这话里的钉子怼了回来,再说不出话,女帝这话一出,他不管说什么都是错的。
知道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卫安重重的向女帝磕了个头:“臣谢主隆恩!”
靳青在一边把玩着自己手中的宝石链子没有说话,也没有像卫安一般下跪,只是斜着眼睛看着面前已经敲定了自己归属的两个人:你们好像还没有问过我的意愿吧!
随后女帝对着站在一边发呆的靳青说了一句:“今日时辰不早了,青儿不如在宫中休息一晚,待明日晌午散朝后再到朕的御书房述职。”言下之意竟是要留靳青在宫中过夜。
女皇的打算很明显:这个女人是个人才,而且看起来也不是很聪明,如果能洗好脑的话,还是可以用的。她最喜欢这种不聪明又有本事的人!
说罢,便在司正女官的搀扶下向寝宫中走去。
靳青:“...”老子好像还没有答应你呢,而且老子不想进攻伺候你,老子想要去黑吃黑!
这时候,707忽然说话了:“宿主,这羽朝是这个世界历史上最为富庶的年代,宫中的好东西可是不少,你不留下来找找么!”关键是,大羽朝是由女人掌权,宫中的聪明人着实不少,要是自家宿主能学到一星半点,他以后也就不用活的那么累了!
一听好东西,靳青立刻来了精神,其实换个地方吃住也不是事,只不过她还得找机会回趟宅子将里面所有的财物都收起来!
忽然间,靳青又想到了一件事,对着女帝的背影喊了一句:“不是说要按照律法处置我么?”这人不会还惦记着要没收自己的嫁妆吧,真要是那样,她还不如带着自己东西走的远远的。
而女帝却连头都没有回,慢悠悠答道:“所谓的律法,就是看你有多少筹码,值不值的我宽恕罢了。”在这羽朝,朕的话每一句都是律法。
朕想要的人,谁都不能碰!
卫安看了看被女帝的话说的蒙蒙怔怔的靳青:“和儿...”
卫安发现自己现在真的是什么都话说不出来,因为他也不知道:和儿入了女帝的眼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同一时间,白彦在自家的小房子中醒了过来,白彦睁开眼睛看到自家破旧的天花板脑中一片空白。
这地方看起来异常的眼熟,他记得自己不是掉进卫和煮面条的锅里了么,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老房子这里。
发现白彦醒了,除了仍旧昏迷不醒的白莲,守在白彦身边早就醒过来的白钟,白郑氏,白飞和柳如烟都向着白彦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控诉着靳青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白彦被几个人吵得头昏脑涨,但是却还是很敏感的发现抓住了一个最重要的信息:他们被卫和打出来了。
想到这里,白彦挣扎着坐了起来,随即又被身上的剧烈疼痛刺激的眼前一黑,再次瘫倒在床上。
白彦此时心中是满满的悔恨,他当初真的将那个宅子当成自己的了。
所以,他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在那个宅子里,现在可好,他必须要再回去一趟。
谁知道,正当白彦想要再次爬起来的时候,就听白郑氏一下子扑到他的胸口上:“儿啊!你快去收拾那个恶妇吧,他们一家人不但将咱们丢在这里,还叫人把守着大门根本不让咱们出去,这姓白的一家王八蛋是要饿死咱们啊!”
白彦身上本来就痛,又被白郑氏一扑,再次重重的摔回了床上,再加上被白郑氏的话一激,只觉喉头一甜,一口血从嘴里喷出直接吐了白郑氏一脸。
白郑氏原本正哭的伤心,谁想却被人迎头喷了一脸血,当场吓得嗷嗷叫了起来。
而白彦也再次晕了过去。
白钟看着还在那里抹着自己脸上的血尖叫的白郑氏冷哼一声,给旁边的白飞打了个眼色,这女人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以前怎么会觉得她聪明的很呢!
白飞也实在受不了白郑氏的尖叫,抄起旁边的椅子狠狠的敲在白郑氏头上:整个世界顿时安静了!
直到半夜,白彦才再次清醒过来,看到除了白莲和白郑氏外仍旧守在自己床前的几个人,白彦重重的喘息了几下,对着白飞嘱咐道:“你去找一尺红布挂在屋里大树的树顶上,自然会有人帮我们想办法!”
白飞咕哝了几句并不愿意动弹:这些人都是什么毛病,为什么都这么喜欢指使自己干活,他可是未来的大文豪,怎么可以爬树。
白钟看到白飞的不情愿,当场火了,忍着身上的疼痛,脱下自己脚上的鞋,没头没脸的打起白飞来:这小子真的是越来越不知道轻重了,看他哥哥多懂事,这小子是不是白郑氏背着自己偷人才生的。
白钟一直觉得凭借自己的聪明劲,应该生不出来白飞这样的自视甚高又缺心眼的儿子!
白飞之前被靳青推倒的院墙砸伤了腿,现在又被白钟拿着鞋底追着打,顿时在屋里大喊大叫的乱窜起来。
白彦看着面前犹如闹剧一样的几个人,死死地抿着嘴眼中是厌恶,他本应是坐在皇位上为天下万民敬仰的人,就因为那女人的不配合,害他落得要和这些粗人为伍的境地。
从白彦有记忆起,他便知道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和乐的家庭,内里究竟有多么不堪。
白郑氏是个没有脑子,遇事只会撒泼哭嚎的粗鄙妇人。
白钟则是一个自私自利满肚子坏水的奸诈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