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美和子:“因为涉及到密室杀人案,我们事后特地找前台确认过——前台24小时有人在,那些备用钥匙也都放在上锁的柜子里被严密保管着,出借一定会有登记。根据记录,助理死去当晚,也就是从密室形成开始,就再也没人借走过助理小姐的房门钥匙了。”
“不,我记得有一个人借过。”江夏说,“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正大光明地跑去借来了助理的房门钥匙。”
金发女秘书:“……谁这么嚣张。”
跟来凑热闹的大堂经理隐约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下一刻,江夏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想:“身为侦探或者警察,甚至普通的热心路人,在知道一个房间里可能出现谋杀、或者出现尸体的时候,我们一定会做的一件事,就是把房门打开,排除里面的危险。
“换句话说,在我们发现助理小姐是‘送葬银币’的目标、想进入她的房间的时候,就是‘送葬银币’自告奋勇,帮我们从前台借来房间备用钥匙的时候——从前台拿到钥匙、跑回密室门口的这段时间,是唯一一个能避开前台,把钥匙换回来的时间。”
“去借钥匙的人……”毛利兰想起了当时的场景,惊呆了,“是奈绪子小姐?!可是她,她不是‘送葬银币’第一个谋杀目标吗!”
铃木园子盯着病床旁边的黑影,觉得可以用手解决的事不需要用脑子:“这个简单!江夏都把人钓出来了,掀开床帘看看就知道了。”
“……”
可能是发现病房里无处可躲。
沉默片刻,没等他们动手,床帘掀动,黑影从阴影中走出来,站到了光下——果然是菩陀服装设计会社的高层,鸟丸奈绪子。
一群人或早有预料、或震惊地看着她。
只有一个人成分比较丰富,又震惊又早有预料。
桥本摩耶:“……”这个疑似乌佐的家伙,竟然是个女人?!
等等,爱尔兰先生好像说过,在伦敦的时候,他见过一个很可能是乌佐的人。而根据描述,“乌佐”的外貌是卷发、黑衣、墨镜、年轻男人……和面前这个女人哪哪都不搭。
……可是反过来想,爱尔兰先生面对乌佐的时候都、都变成那个鬼样子了,他的描述不准确,岂不是非常正常?
没准那压根就是乌佐用来误导他的。
桥本摩耶:“……”顺着这个角度,反过来想:乌佐是个直发、套裙、茶色眼镜的年轻女人,好像也说得过去。
不过在这之前,首先,鸟丸奈绪子到底是不是乌佐?
桥本摩耶陷入沉思。
然后觉得好像不管往哪边解释,事情都说的通:乌佐的剧本天衣无缝,而如果没有江夏这个已经察觉到乌佐痕迹的侦探介入,那么事情就会变成猪冢次郎这个“幕后策划者”自食其果,其他人对案件毫无异议,这一起案子,的确会是一桩可以无缝结案的案子——甚至可能还会被当成一个手法有趣的故事,成为茶余饭后的常驻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