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噔,噔噔……”
“忘了是怎么开始……”
……
今天做了一件很大胆的事!
杨诗涵蜷缩在大卧室的被窝里,紧张得根本都没有睡着,脑袋里两个小人还一直在打架。
一个小人在责怪她自己很鲁莽,说怎么不顾忌嫂子的感受,哪有你这样越俎代庖的妹妹?把嫂子的东西都搁在外面,这不是鸠占鹊巢吗?
小人还不断地催促她起身,出门把嫂子的东西拿出来,老老实实地跟嫂子、老哥道歉,及时地纠正错误。
另一个小人就比较调皮了,它在鼓吹着,跟她说你做的是对的,没有什么私心,都是在为他们好。
还在劝她要坚守住阵线,等下老哥责备的时候也不要轻易动摇,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两个杂乱的声音在脑袋里交织着,杨诗涵都不知道应该听哪个。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杨诗涵担心的敲门声、老哥的批评声并没有在外面响起,以至于刚才一直塞着耳机装死的杨诗涵纳闷地爬了起来。
咋回事呀?
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应该是至少尝试地敲一下门,看看自己有没有开门吗?
难道嫂子洗澡洗的时间特别就,到现在都还没出来?
不至于吧?
现在两个人洗澡,时间估计都够了,再洗下去,老哥应该都要着急了。
喂,外面还有没有人啊?
杨诗涵发现了一个挺哲学的问题,她把嫂子关在了外面的同时,也是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面。
这个房间成了自己的囚笼,别人进不来,自己也出不去。
就在她站在门口胡思乱想、犹豫不决、来回徘徊的时候,一段音乐声忽然传了过来。
旋律不熟悉,但声音她很熟,是哥哥弹吉他的声音!
紧跟着,是开头那一段杨谦的演唱,薄薄的墙并不能挡住他温柔的歌声。
杨诗涵愣愣地站在那里,竖着耳朵仔细地听了一会儿。
歌词很直白,不用看着字都能听明白。
当然,内容很虐狗,涵妹子很快便嫌弃地撇了撇嘴。
“太肉麻!”
杨诗涵有点口是心非地嘀咕了一句。
哎,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干柴烈火啊!
哪里用自己当这个坏人?
人家早就想要在一块,或者之前早就在一块睡了,只是可能在自己面前不好意思,少了一点借口而已!
“睡觉,睡觉!”
杨诗涵说不出来此刻的心情是高兴,还是羡慕。
她反正是扑上了床,被子盖着蒙住了耳朵,这才勉强挡住了隔壁狂撒的狗粮。
……
相比起大卧室的黑暗、冷清、孤苦伶仃,小卧室这边就温馨多了!
吸顶灯将整个房间照得亮堂堂的,房间不大,但戴羽妮和杨谦都坐在床上,两人之间的热情,似乎也将小卧室烘得温暖如春。
当然,戴羽妮从被窝里出来,盘着腿坐在杨谦身边,两人时不时的对视,都好像有爱的电流在穿梭一样,这种幸福感也是涵妹子无法体会的。
这样的情况下,杨谦唱的这首《爱,很简单》(注1),情感上就已经得到了天然的加成。
“忘了是怎么开始,
也许就是对你,
有一种感觉……”
看着杨谦柔情表白的眼神,戴羽妮都不需要怎么仔细去品味歌词里面的情意,就已经被甜到了。
这首歌当然是拿钢琴来弹唱更加合适,但以杨谦现在半吊子的钢琴水平,加上没有练习过,弹出来的效果估计会是断断续续的,还不如就用吉他。
关键还是唱歌的状态,人声的质量,以及这种节奏蓝调的律动感!(注2)
杨谦尝试地用上了自己“刚学”的鼻腔共鸣和转音技术。
当然,鼻腔共鸣并不是单一使用的,它需要与其他腔体共鸣相结合,这样才能让声音比较有质感,不会是鼻音很重,跟鼻炎患者一样,听起来怪怪的。
“忽然间发现自己,
已深深爱上你,
真的很简单……”
现在杨谦的声音就很好听了,戴羽妮虽然说不出来哪里提升了,但她听着杨谦,就有一种强烈的触电感。
这还是头一句“忽然间发现自己”给她带来的感受,单纯是声音上的吸引。
就感觉是以前清爽阳光的少年,忽然懂了怎么撩姐姐一样!
干净的声音里,多了许多撩人的魅力,只是抬起头来,柔柔的一个眼神,戴羽妮便觉得浑身酥麻,情难自已。
毋庸置疑,戴羽妮是喜欢杨谦清澈温柔的声音的,但大木头偶尔坏坏地撩一下自己,她也会很喜欢啊!
这首歌似乎就是有一种撩人,但又不会太过油腻的魅力!
他好像说是刚刚写的?
戴羽妮不怀疑杨谦写歌的能力,好像他只要灵感来了,随随便便就能蹦出一首好听的歌来,她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但戴羽妮会忍不住甜蜜地想,会不会是刚才自己勇敢的一吻,给了他创作这首歌的灵感呢?
也不是不可能呀!
你看,大木头这首歌唱的,不就是他对自己的表白吗?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偷偷地就有了感觉。
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爱得深刻,难以自拔。
嘻嘻,跑不掉了!
“爱的地暗天黑都已无所谓,
是是非非无法抉择……”
毕竟还是对唱歌有研究的准专业歌手,戴羽妮慢慢地品味了出来。
大木头这里唱得可是真的好啊!
短短的一句好多转音!
像“是是非非无法抉择”,几乎是两个字一次变化。
“是是”的重,“非非”的轻,“无法”的慢,“抉择”的快……(注3)
甚至咬字发音上都有很多特别变化,这让戴羽妮听得都大感惊叹,也是对他的进步和才华感到痴迷。
这个大木头呀!
怎么就这么优秀呢?
戴羽妮痴痴地看着他,眼里的爱意都快盛不下,要流溢而出了!
“iloveyou,
无法不爱你,baby,
说你也爱我……”
副歌部分,歌词的情绪被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
杨谦抬起头来,看着戴羽妮唱了一句,感觉有些直白,他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来,掩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