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方启博已经在街边一个老字号早餐店打包好了烧麦，重新回到车里，然后将手里抓着的手机重新放在耳边。

“阿全，你记住我跟你说的话了吗？”

“记住了，今天除了家人和小妖，谁打电话都不接。”

“嗯，我今晚离开嘉应市，你来我家吃晚饭吧，我晚点给我老丈人打电话。”

“我爸已经开始去县城转悠了，他说看看哪个学校最需要帮助，就在哪里开始。”

“好吧，那先这样吧，再联系。”

“姐夫，我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

“什么事搞得那么神秘？”

“你和婷姐之间……”

汪全没有说下去，但方启博知道他想问什么。

汪全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他看见昨晚方启博用身体保护周婷，加上钱小妖说周婷看方启博的眼神明显不一般，所以才会没有想好该不该问，就问了出来。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方启博一直在恪守着自己的欲望。

沉默，电话两头沉默了几秒，方启博才说：“阿全，我爱你姐。”

说完后，再次沉默。

方启博知道自己有可能有一天会坚持不住，所以对自己也没有信心是不是可以继续保持本心，所以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肯定的话。

因为他心里明白，不管以后怎样，自己汪小菲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所以，这句话也是一句承诺。

哪怕他现在跟周婷并没有发生什么，也不会去强调说他和周婷只是朋友。

尤其是昨晚之后，即使身体没有出轨，实际上心灵已经劈腿。

又是几秒过去，汪全的声音传来，“姐夫，我现在不懂，不过我想我以后会明白的。”

方启博没有正面回答汪全的问题，汪全的话也没有表达任何意见。

但两人心里大概都有一个底。

方启博认为自己未必能够坚持。

而汪全从方启博话里读出的意思，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的姐姐汪小菲都不会失去方启博的爱。

“阿全，你想办法查查小妖最近几年的事情，我认为她可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她应该有什么难处。”

“姐夫，我试试吧，小妖的家人现在住在长乐县的村里，可能不太好找。”

“我给你找人吧，回头让那个他们联系你。”

“谢谢姐夫。”

“小妖和你姐一样是个好女孩，都会真心为你着想，别负了她，知道吗？”

“姐夫，这句话从谁嘴里说出来我都不信，你说我一定信，我姐让我跟你学做人，我信我姐，这两天你也教我很多，我都记着，你就放心吧。”

“嗯，晚点我再找你，我到地方了。”

方启博挂了电话，把车停在迎宾馆门口，却没有下车。

他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刚刚汪全说的那句话：我姐让我跟你学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