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慧贤和曾浩轩交代了一些琐碎的事情后,李耳便带着几十名亲卫队,是朝着永安城的方向离去了。
就只将这处即将重生的地方是留给了慧贤二人。
殊不知这一走,便是足足半个多月的光景啊!
天知道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整个仓州战局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夏至杰又会从那一路进攻,会选择什么样的进攻方式?
只不过这一切的疑虑,等到李耳进了永安城,也就能清楚了,毕竟那可是龙寰的皇城啊,是天子的脚下,什么样的消息他打听不到呢?
八月...
炎热的节气,浮躁的人啊!
“老爷,宫里面儿又来人请您了...”
虽没有打开屋门,可是这屋外的声音,屋内的人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只是当他听清楚了门外之音后,他的神色就显得有些无奈,而后又在这般的无奈里,是显得有些无力。
而这屋内的人,正是从天机谷回到永安城的李耳。
至于门口所站着的人,听其与其十有八九应该是他府上的下人或是管家一类的了。
“就说我抱病在身,卧床不起...”
待李耳思来想去了一阵子后,他这才扯着嗓子的朝着屋外喊去。
只不过,他的这一嗓子还未喊完呢,那个令他感到很不舒服的声音,便在门口响了起来:
“抱病?朕倒要看看,你李大人到底得的是个什么病?”
(嘭!!!)
一声剧烈的声响,还不等李耳从他的躺椅上惊起来呢,这严实的屋门,便被人给从外向内一脚是用力踹开了,双目对视,这才惊叹,而惊叹之余,便是急忙地起身,急忙地跪地,急忙地磕头,可以说他的这一系列动作,做得当真是无比地老练。
至于这用脚踹开李耳屋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天子陆锋。
“陛下...”
用着最为恭敬的话,是说着最为胆怯的句子,可是这就是现实,谁让他李耳是臣,而陆锋是君呢,正所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便正是这般道理。
“朕听说你回来好几日了,却整日就只窝在你这个小小的府内,怎得,李将军难不成还想让朕来请你吗,要朕说你也真是...”
只是,这‘大胆’二字陆锋终究还是没有讲出口,因为当他发现,眼前的李耳竟然与自己印象里的人完全不一样的时候,一时间他竟然有些语塞,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
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枯瘦小老头,陆锋也不免地是有些打起绊子来。
“陛下,臣是李耳啊...”
而对于李耳来讲,他不敢在这个时候再对陆锋隐瞒什么,毕竟对于欺君一事,他已经干了一件了,而陆锋之所以还没有砍了他的脑袋,完全是因为有些事他还没有跟陆锋交代清楚罢了,若真等到陆锋已不能在他的身上获得更多想要的东西,那么想必到了那个时候,他就真离自己的死期不远了。
所以,即便是陆锋对于自己的变化是产生了质疑,可作为人臣来讲,不管自家的帝王如何去看待自己,他都得如实的去汇报,最起码对于自己的身份,他是不得有所隐瞒的。
“啥?”
只不过当李耳是如实地告诉给了陆锋自己的真实身份后,这到更是让这位龙寰的主子感到迟疑和震惊。
天呐...
陆锋压根儿就没能料到,这几个月不见,曾经的那个帅气小伙子,竟会成了这般的一个模样?
若单单只论俩人的面相,相信若是从街上随便地拉来一个人,让其去给出俩人一个结论的话,想必但凡是一个人,都会给出这般一致的回答。
那便是眼下的李耳才是长辈,而他陆锋就只是李耳身后的一名晚辈罢了。
可只有当事的俩人才清楚,究竟谁才是君,谁才是臣。
所以当眼前的李耳是不加隐瞒的直接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到还真是让陆锋感到极为得惊讶。
“你...是李耳?”
都说眼睛所看到的是不会被欺骗的,可是真等到陆锋看清楚了眼前的人长相后,看清楚了对方眼睛里所流露着的光彩后,他对于李耳的身份,是更为的感到不可思议了。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过是说了眼下的这四个字罢了。
是啊,其实这种事放在谁的身上,都会这样呢,眼下的局面,其实陆锋已经控制得很好了,如若只是一个寻常的老百姓,指不定要被自己所看到的事儿而吓一大跳呢。
身为上位者的沉稳,这一刻在陆锋的身上是彰显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