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整个【万机神宫】,除了那个女人之外,也就数他老张的辈分最为资深了,再加上他无比睿智的思想沉淀,还担心破解不了一台【渡鸦】?
只是现实很明显是不准备给老张过多地考虑的时间,因为随着【红】的出现,当真是彻底惹恼了被腐化的【零】,只见后者压根儿就不准备再给前者任何可能反击的机会,那犹如毒蛇吐信一般的触须,就朝着【红】与老张的头顶,是铺天盖地地刺了过来。
当然了,作为觉醒了自我意识的【渡鸦】来讲,眼前的【零】,无疑是她所遭遇过的最为强劲的敌人了,甚至可以说,如果再不出现奇迹的话,就仅凭她一架【渡鸦】,完全就不可能会是【零】的对手的。
但是碍于自身协议的限制,碍于自身程序的拟定,哪怕眼前的敌人再是强大,她也得硬着来,哪怕手里的战刃早已破碎不堪,她也得接下去。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
心里想通了这一点,【红】的选择,便极度地拟人化了,因为她彼时的目标,并不是【零】,也不是对方身后的那些张牙舞爪的触须,她彼时的目标,乃是那块儿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的【母盒】,即便这会儿的这块儿【母盒】,其表面早已被深渊的印记所腐蚀地不像样子了,可是这并不能影响到她的抉择。
毕竟就她本身来讲,想要从正面去击溃【零】,这无疑是属于痴人说梦的鬼话,怕是就连她自己也都不会相信这样的言论的,而彼时她所能想到的唯一的一个能够击溃敌人的办法,那便是将那块儿赋予了对手行动力的【母盒】给拆解下来。
本是同根生,所以对于其身体的构造,【红】是最为懂得的,所以她也能清楚地知道什么样的伤势是对自己最为不利的,换句话来讲,如果她将这般的不利化为自己进攻的手段,那么其所能换回来的结果也是相对应的。
最起码那会儿的她,是这么考虑的。
唯有将那块儿被深渊所腐蚀的【母盒】给拆解下来,才能说是真正意义上地解决掉眼前的麻烦,而现在,【红】所做的,便是老张之前想做却没能做成的事儿了。
......
(那是铁锤砸在铁毡上的声响...)
即便不用去看,也能很清楚地知晓,那火星儿四溅的情景...
热情...
奔放...
充满了...
对于生活的渴望...
(那是铁锤砸在铁毡上的声响...)
这一声接着一声...
就好似不断跳动地心房...
是那样的鲜活...
是那般的悦耳...
就仿佛是世上最为优雅的旋律...
(那是铁锤砸在铁毡上的声响...)
也不知那握着铁毡的人...
是否还是曾经的少年儿郎...
也不知此刻烧着的炉火...
是否还有当年火热的温度...
时过境迁...
世事愚人...
(那是铁锤砸在铁毡上的声响...)
那不断泛起的躁动...
那不断涌现的涟漪...
竟也让我这颗冰冷的心房...
是感到了一丝的温暖...
这一刻突然觉得...
火也会让我这般的感动...
(那是铁锤砸在铁毡上的声响...)
听呐...
那源于内心深处的呼唤啊...
低语正在呢喃着...
正在告诉我...
有关我的一切...
有关我的未来...
(那是铁锤砸在铁毡上的声响...)
我...
不是机器...
噹...
(铁锤再度落下的声音...)
......
噹...
(一锤接着一锤...)
......
噹...
(直至最终,眼前的梦境变得真实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