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一夜终将过去,新一天的黎明终将到来。
顾易柠第二天醒来,傅寒年将手机录下的视频放到她面前:“自己好好看看,做错了什么?想好办法怎么哄我吧?”
顾易柠从床上坐起来,头发散乱,满眼惺忪,她将手机接过来,点开视频看了一眼。
视频里的自己的像八爪鱼一般缠着傅寒年,还一口一个夜夜的喊他。
视频里的傅寒年因为不能将她就地正法,差点忍成了忍者神龟。
“那个,老公啊,我这不是生病了嘛,患者无罪嘛,你不能跟一个病患计较嘛,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对吧?”顾易柠放下手机,开始跟他打哈哈,想把这一关蒙混过去。
傅寒年起身,从衣柜里拿出衬衫和西裤和今天要穿的西服。
当着她的面,直接将身上的睡衣脱了个干净。
他就不信,他都这样了,他还没那个什么狗屁夜夜有吸引力。
顾易柠坐在床沿,咬着牙齿,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自家老公的好身材。
好好看,好身材。
八块腹肌,哪里都很健壮。
炙热的目光落在某一个地方。她的眼睛干脆收不回了。
她要没命了。
“老公!你赊账吗?等我做完月子,我把一切都补回来吧?”
这么好的男人,实在不能留着浪费啊。
能采摘的时候,一刻也别耽误。
将衬衫扣子系好,傅寒年瞥了她一眼,薄唇轻挑:“记住,我是你爷爷。别对我有非分之想。”
“我去你大爷,明明是你占我便宜。谁要你当我爷爷。”
“那按照昨晚这个情形,是你叫我一声夜夜好呢,还是爷爷好呢?”
顾易柠:“……”那还是爷爷吧。
至少被叫老的是他,叫夜夜她问心有愧。
“过来。”傅寒年朝她勾了勾手指。
顾易柠咬着下唇,走到他身边。
傅寒年将领带递给她:“给我系。”
顾易柠接过领带,套到他脖子上,然后扯过领带,用力一扯一缩。
勒住傅寒年脖子的领带仿佛变成了一条索命的绳索。
勒住傅寒年俯身而下,将她压在身后的衣橱门上。
傅寒年眉宇紧蹙,脸色阴沉,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
“你这是想谋杀亲夫?”邪魅的唇贴近她耳畔。
顾易柠敛眸撇过小脸,小声嘟囔道:“谁让你这人这么爱记仇,我可是你老婆,你都不让着我,总是欺负我。”
“我欺负你???”傅寒年无声哑笑。
这女人倒打一耙的能力,还真是越来越强了。
“昂。”顾易柠点头。
她又生着病,他还要跟她计较,还不给她手机玩。
这可不就是在欺负她吗?
傅寒年扯开了套在脖子上的领带,压低嗓音,凑到她耳边。
低哑的嗓音萦绕在她耳边,如一阵清风吹过。
大掌扣过她纤腰:“只要你开心,你说我欺负你就欺负你吧,如果想报仇,那我欢迎傅太太,一个月之后,随时在床上欺负过来,我陪你奋战到底。”
话毕。
傅寒年从衣橱里扯过那件黑色西装,戴着一副没有系好,松松散散的领带下了楼。
顾易柠靠在衣橱门板上,望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唇角扯开一丝笑意。
雪化开了,阳光驱走了今年冬天的寒。
她揉了揉自己僵滞的脸。
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心情也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