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午喝到了晚上,餐席上的小菜换了一拨又一拨。
所有参加婚礼的宾客都已从婚礼现场疏散,安置在岛屿上的城堡暂住,急着回国的,便会安排航线私人飞机,送宾客返程。
最先倒下的是不胜酒力的苏凛,苏家大哥苏御亲自让人把乔菲叫来,把三弟认领回去。
苏尘没有这桌前几个老油条这般久经酒场的耐力,没过多久,也醉的不行了。
他没人来认领,只好叫了几个保镖把人抬着离开酒席,去了城堡的住处安顿下来。
小岛上的夜色,比白天还要美。
各栋不同造型的城堡会在黑夜亮起和外墙同样颜色的光。
海风透过窗纱习习的吹进来,头顶的欧式水晶灯吹的铃铃作响。
傅寒年漫不经心的轻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敛下眸子,轻轻抿了一口:“时间差不多了吧?家里那位管得严,只怕是不能让我再喝下去了。”
“想跑,你门都没有。这桌上还这么多人没倒下呢,不行。”墨爵手里握着一瓶红酒瓶,仰起头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这婚礼上的酒可真是太好喝了,他以前在外面都买不到这么好的珍藏酒。
染上些许醉意的北连奕,一只手扣在傅寒年肩膀上,双颊泛着丝许红晕:“傅老狗,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没把我干倒,你休想离开。”
“比起喝酒,更有趣的事,难道不是闹洞房?”傅寒年试图让他们转移战地。
“我们可不敢闹我小妹的洞房,别回头被她一拳一个给打出来。”苏慕醉醺醺趴在桌上,两只手抱着一个大酒瓶子。
眉眼被酒意熏红了,越发的俊朗帅气。
傅寒年瞥了一眼手腕上,腕表的时间。
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他必须得想办法回去。
傅寒年薄唇紧抿,轻皱着双眉,一只手握住胃部,靠在座椅上:“嘶……”
众人见他好像不舒服,忙从座椅上站起来。
“妹夫,你怎么了?”
傅寒年双眉紧锁,艰难的从座椅上站起来,双手撑在桌沿,“我……胃病犯了。”
“啊?那别喝了,赶紧去找医生。”几个人都紧张的不行。
傅寒年正要是喝出什么毛病。
在座的都脱不了干系,还会被顾易柠斥责。
大家连忙搀扶着虚弱无比的傅寒年离开婚礼大厅。
傅寒年被扛着进入婚房所在的城堡时,顾易柠正坐在沙发上跟萧萧,乔菲几个姐妹闲聊。
“不好了,寒年他胃病犯了,小妹你快过来看看。”苏御忙呼唤顾易柠。
顾易柠听闻傅寒年胃疼,吓的立马起身,从哥哥手中接过被搀扶着的傅寒年,让他坐到沙发上:“这几个小时你们一直在喝吗?”
傅寒年俊脸深皱,似乎在忍受着极端的痛楚,他靠坐在沙发上微微点了点头:“嗯,今天我们大喜的日子,我应该陪他们喝到底的,到底还是我这身体不争气。”
“妹夫啊,我们可没让你陪我们喝到底啊。”当着顾易柠的面,苏慕立马撇清责任。
“我们也没有。”容璟也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