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率不足,请排队候车,正文君正在开来的路上她如此从容,估计古玩的事,也想好要怎么糊弄她了,正好听听,看她要辩些什么谎言出来。
所以就笑了一下,说:“韩超升团级,关我家蜜蜜什么事?”
张艳丽捧起茶杯笑了一下,刚要说话。
这时正好有人于院外敲门,陈玉凤还以为是韩超回来了,回头一看,却是刚才在育苗班那边碰到的那位两杠四星的军人。
“徐……徐师长,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张艳丽率先站了起来,笑着说。
没错,陈玉凤刚才碰到的,正是本师部的一把手兼总军区的副参谋长,徐勇义。
虽说看着年青,但人家是军区八个首长之一。
“我有点事要找韩超。”对方说。
正好这时韩超也回来了,他跟徐师长是认识的,进门,看到首长在,立刻敬礼:“首长好!”
徐师长说:“韩超,我记得看过档案,你家在安阳县。”
“对。”韩超说。
徐师长再问:“你母亲是哪里人?”
这下韩超摇头了:“具体不知道。”王果果家具体在哪里,她从来没提过。
因为这位徐师长特意问韩超母亲嘛,陈玉凤暗猜,这位徐师长跟婆婆怕不是有些渊源,认识。
他刚才在酒楼那边,还说甜甜脖子上的玉眼熟呢。
但徐师长并没有继续追问,只说:“听说你爱人来了,我正好来看看,她什么学历,军区好看着给她安排个工作。”
陈玉凤忙说:“我初中毕业。”
初中毕业,是安排不了好工作的,徐师长说:“食堂的洗碗工,以及后勤处的保洁工作,初中以上学历就可以,你要想干,我可以看着安排。”
关于自己将来要做什么,刚才蜜蜜提醒了陈玉凤,她她想承包育苗班旁边那个酒楼。
这位徐师长看来是韩超的上级,她的工作,他应该能帮忙解决。
她于是说:“我刚来,还不着急工作,徐师长今天有时间吗,在我家吃个便饭吧。”怕对方不答应,又说:“我还挺能做几道云贵风味的菜。”
要开酒楼,菜品是关键,而她,很擅长做云贵风味的菜。
张艳丽半天没说话,此时插嘴说:“玉凤,徐师长是大忙人,会吃你做的家常菜?”
按理,师级领导是不会在一个营级干部家吃饭。
但徐师长深吸一气,却说:“我闻到了,你家有剁椒酱,味道还很正,但今天不行,改天吧,我还有几个云南战友,一起叨扰你一顿。”
“好。”陈玉凤爽快的答应。
这下张艳丽傻了眼了,因为徐师长为人清高,同级领导之间他都很少往来。
可他居然愿意来陈玉凤家吃饭?
话说,她今天来,就是想说服陈玉凤送养蜜蜜的,而其诱饵就是,‘为韩超帮忙,办理升团级指标’,但徐师长突然一来,打乱了她的计划。
徐师长虽然是师级领导,但跟韩超关系特别好,而且特别器重他。
军区内部的关系嘛,她一个外部人士,比不上徐师长的。
帮忙的话说出来,陈玉凤乡下姑娘,傻,能信,但韩超是个军人,不会信的。
这时徐师长要走,韩超去送徐师长了,张艳丽则打了退膛鼓,想改天再想个别的法子,再来哄陈玉凤,所以也准备要走。
不过陈玉凤可没打算放她走,拎起一瓶蜂皇浆,她说:“这东西怕很贵吧?”
“这东西后勤处几个主任都在吃,一瓶180,但补身体特别好。”张艳丽笑着说。
“我婆婆才病过,用这个给她补身体应该不错,就怕要经常吃,可我们没钱。”陈玉凤说。
她故意这样说,就是想哄着张艳丽谈领养的事,毕竟抱养是蜜蜜的心结,要挑不开,小女孩就会一直担心,怕自己被送走。
她必须把那个脓疮给挑开。
张艳丽一听陈玉凤家没钱,而且她婆婆还有病,顿时就说:“蜂皇浆是贵,但咱也不是吃不起,我悄悄跟你说,有个女老板看上你家黑丫头了,你要愿意让黑丫头认女老板当个干妈,蜂皇浆这种东西,你婆婆以后能当饭吃。”
认干妈,其实就是抱养,自己家穷,认个有钱的干妈,再慢慢谈抱养,这个也很合理。
“你问问韩超吧,他确实是个孝子。”陈玉凤咬唇,又说。
这事必须推给男人,让男人解决。
因为蜜蜜不担心她,最担心的是,怕爸爸要把自己送人。
这时韩超送完徐师长,已经回来了,看院子里晾着几件衣服,已经干了,正在收衣服,边收衣服,边在观察蜜蜜。
这小丫头特别有意思,她在吃鲜花饼的,脚下有一群蚂蚁,而她用饼屑引了两路蚂蚁,正在往一块高地上爬。
小丫头这种玩法外人看不出啥,但韩超是个军人,上过战场,他是内行人,如果说蚂蚁是兵,那蜜蜜就是最好的指挥官,因为在小小一片坑洼的地上,她用饼屑引着蚂蚁,走的是最短,但是最利于防守的路。
也就是说如果把这片土地看成战场,给这小丫头两队兵,她只凭本能,就能让两队兵在伤亡最少的情况下,以最短的时间占领高地!
丫头玩的浑然忘我,韩超也看的兴致勃勃。
而张艳丽呢,越想也越觉得事情可行,主要是黑丫头丑,而且玩土玩的不亦乐乎,她觉得恶心,总觉得韩超夫妻也不会喜欢这样的孩子,于是转头对韩超说:“韩超,有个特别有钱的大老板看上你家这黑丫头了,想给这丫头当干妈,你能同意吗?”
韩超是听陈玉凤打电话的时候讲的。
她说张艳丽上门,应该是想给蜜蜜介绍个有钱人家,卖了蜜蜜。
人和畜牲之所以不同,就是因为人该有人性。
而张艳丽曾经在军区工作,也是穿过军装的,如今还是个大老板,跟军区首长们的夫人们,关系都很不错,她有身份地位的,怎么会干拐卖儿童的勾当?
所以来的时候,韩超还有点犹疑,怕陈玉凤是把张艳丽想得太坏了。
一个曾经在军区工作过的女同志怎么可能当人贩子。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皱了一下眉头:“什么叫干妈?”